估摸着水温差不多了,白手往坑里泼水,就用手勺,一勺一勺的,保证水在渗入底部前,尽量多的被稻种吸收。
两脸盆的水全部泼完,白手再趴在排水沟里察看,确认坑底有水,并有些渗出,这才放心的停下手头的活。
但今天还得重复两次。晚饭前后,晚上八、九点钟,白手都去烧水,再往坑里泼水。
晚上完成任务后,白手正要去睡觉,二弟白当冒了出来。
“老二,你不是去小栓家了吗?”
白当道:“小栓他妈说,叫你过去,有事跟你商量。”
“好,咱这就去。”
母亲住院期间,白手没法去陈翠花家“上班”,白当在家照顾弟弟妹妹,也没去“上班”,陈翠花家好像并没出啥事。
白手不好意思再去,看家护院那点钱,好像是陈翠花白给的。
还有一点,陈翠花是寡妇,名声不佳,白手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的来往。
但陈翠花不能得罪,能不得罪有钱人就尽量不要得罪。
兄弟二人到了陈翠花家,陈翠花和陈小栓母子正在堂屋等候。
白手坚决不踏进堂屋一步。
陈翠花笑了,“白手兄弟,你可以进门。”
陈小栓道:“手哥,我也同意你进门。”
“不进为好,不进为好。”白手在门口蹲了下来。
陈翠花道:“白手兄弟,你现在回来了,以后继续到我家来,还是晚上九点到第二天凌晨五点。”
“婶子,我听说这一个月,你家并没有出事。我看,我看我没必要再来了吧。”
“你咋知道我家没有出事?小栓,你告诉你白手哥。”
陈小栓道:“手哥,这一个月,都是我舅住在我家。要不是有我舅守着,我家早被偷五六回了。”
原来是这样,白手好奇的问:“婶子,你为什么不让小栓他舅继续住在你家呢?”
“他是木匠,跟着他师傅有活干,住我这里很不方便,只能临时帮帮忙。”
陈小栓道:“我舅他太能吃,一个人能吃三大碗米饭喝两斤老酒。我心疼,我妈也心疼。”
大家都笑了。
陈翠花问道:“怎么样,白手兄弟,你给句痛快话。”
“好,我继续到你家上班。”
说上班就上班,白手还让陈小栓和白当待在堂屋睡,自己继续去钻稻草垛。
去年的稻草垛,过了一个冬天,烧去不少,但还像个“窝”。
陈翠花一如既往,要跟白手说话。
“白手兄弟,早稻种的活,就拜托你了。”
“婶子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老队长说,一共八块钱。你看够不够?”
“够了,够了。”白手贪钱,但不贪心。
“我现在就给你。”
“婶子,上个月我没来,你得扣回去六块,所以给我两块就行了。”
“哧,算得还真清楚。我给你八块,上个月的六块,就当这个月的六块吧。”
这样也好,继续给陈翠花看家护院,就能多一笔固定的收入。
“白手兄弟,村里有个传说,关于你的传说,你知道吗?”
白手得意,我也有传说了,“什么传说?说我在县城见义勇为吗?”
“哧哧,说你和方玉兰有那种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