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仙三年未从江湖现身,人们都在想,等他再次在江湖现身时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大多数人都在想,一定是在某个地方,他与燕南天争出当今江湖的第一剑客。
因为无牙门的解散,关于龟山上发生的一战不可能悄无声息,半月前,江湖中传出了十二星相之首的魏无牙、虎相白山君以及恶人谷五大恶人,皆被白衣剑仙斩于龟山的消息。
死掉的那些人,可是江湖黑道中最顶尖的高手,被白衣剑仙一人杀死,这样的战绩去细数江湖一甲子内出现的各路大侠,从未有人能及。
一时间,那些游走于各大客栈茶馆的说书人可算是有了新鲜的故事来源,白衣剑仙的名声一度盖过了重出江湖的燕南天。
“且说,那白衣剑仙不愧一声剑仙二字,剑刚出鞘,便引来了风雨,而在他将剑刺出的时候,人已站在当空,如仙家御风而行,一剑之下,什么魏无牙、十大恶人的,都被这一剑吓破了胆子,等剑落在他们的眼前,哪里还能反抗,就那么被剑刺了一个透心凉,被地府收了而去。”
一间茶馆,一位说书人手足并用,绘声绘色地说着白衣剑仙龟山除恶的故事,看台下的听众们时不时鼓掌叫好,甚至还有不差钱的,总在说书人故事讲到妙处,毫不心疼地将铜钱一串一串地往上扔着。
一张桌前,坐着两位衣着相近的中年男人,两人身形都比较魁梧,都配着一柄生锈的铁剑,与周围的看客一样,说书人说到妙处,不吝啬自己的掌声,会跟着一起鼓掌叫好。
“说书人的说法夸张太多了,但那小子的剑确实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路仲远靠着椅背,边嗑瓜子边说道。
如今江湖,能与路仲远喝茶说话的,除了叶仙就只有真正的燕南天。
燕南天点头,语气凝重说道:“江湖,哪时不是代有人才出?出一个白衣剑仙,并不奇怪。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道理,某家还是懂的。”
听着他语气,路仲远没了心思继续喝茶听人说书,看着燕南天道:“我说老燕,你别以为是我提醒你那小子打架很厉害啊,我的意思是,那小子剑法很厉害,大家坐下来论论剑还是不错的。”
燕南天说道:“当年移花宫对我二弟江枫之死虽算不得主谋,但也有推波助澜的嫌疑,我与移花宫,总归是要做过一场,某家也不瞒你,某家刚从你在黄山下的破茶馆走出来后,就收到了移花宫的消息,说是某家侄儿身在龟山,正被那白衣剑仙扣着。
这个消息,怕就是那白衣剑仙给某家送的,目的就是要让我去龟山找他,他的想法,应该也是想着与某家做过一场。”
路仲远一拍桌子,说道:“那小子是我朋友,我可和你说了,你别给某家下重手,如果到时候让某家知道了,和你绝交!”
“哼!”燕南天冷哼一声,语气不悦说道:“那燕某还是你朋友呢,你咋不让白衣剑仙别下重手?”
“你这家伙脾气暴躁放在二十年前的江湖谁不知道?与人打架时下手重了是常有之事,也是你早早就成了天下第一,不然狂狮铁战的十大恶人名号就被你占了。而那小子,出手稳重,也比你这个没婆娘的糙汉子?”
“你如果现在想挨揍,燕某是可以成全你的。”
“额……这几天帮你顶着天下第一剑客的身份,杀了不少黑道中人,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