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大怒,喝道:“我并州军至少还留在城关与敌军苦战了!不像你等望风而逃!”
坐在上首的董卓听到这话,面色忽然一变。
李榷冷笑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责怪太师啊!”
吕布一惊,眼见董卓神情不善,慌忙朝董卓拜道:“义父容禀,儿绝不敢有这样的心思!”随即气恼地看向李榷,道:“实在是李榷欺人太甚了!!”
李儒赶紧打圆场道:“我军失利,诸位将军心情不好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如今大敌当前,大家可不要失了和气才好!”吕布和李榷都不说话了。
董卓想到当前的局势,眉头不禁仅仅皱起,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如今那陈狼已经占领了函谷关,不久之后肯定会侵犯长安!我们该如何是好?”
众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
李儒抱拳道:“太师,鹰扬军虽强,不过长途奔袭这么远过来,锐气想必也已经耗尽了。而长安城高大坚固,又有不久前从西凉运来的大批钱粮。我军完全可以依托长安城抵住鹰扬军的进攻!”
董卓皱着眉头,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李儒立刻会意,道:“太师乃是我军的灵魂,绝不容有失!太师若是有个闪失,我军的军心只怕会瞬间崩溃,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太师应该先退回西凉。”董卓眉开眼笑,道:“李儒这番话很有道理!”
李儒笑了笑,躬着腰继续道:“太师可令一员大将守卫长安,同时令西凉那边调兵来救援。如此就算鹰扬军来强攻长安,应该也是不会得逞的!”
董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向李榷,道:“李榷,我就令你防守长安!”李榷保全应诺。
李儒建议道:“太师,不如令温侯为副将,协助李榷大将军防守长安,如此定可保万无一失了!”董卓点了点头,对吕布道:“奉先,你也留下来吧!”吕布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得抱拳应诺。
计划妥当之后,当天晚些时候,董卓便在飞熊军战骑及飞熊军步军的护卫下离开了长安往西凉逃去了。与此同时,令西凉方面调兵增援的命令也已经发出。
这天晚上,吕布在女儿吕玲绮的陪同下回到了家中。严氏及侍妾曹氏立刻迎了上来。两女见吕布一脸郁闷的模样,还以为是从函谷关败退下来的事情,于是严氏安慰道:“夫君不必苦恼!俗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夫君也不必把函谷关的事情太过放在心上!”曹氏也道:“是啊。今日夫君虽然吃了点小亏,来日夫君定可报仇雪恨!”
吕布烦恼地摆了摆手,走到上首一屁股坐了下来。
两女见此情景,大感压抑。吕玲绮对严氏道:“父亲不是因为函谷关的事情烦恼,而是因为太师令父亲留守长安这件事情。”严氏和曹氏闻言,都不禁流露出忧愁的神情来,曹氏道:“鹰扬军势不可挡!夫君留守长安那岂不是太过凶险了?”
吕布没好气地道:“那倒也没什么。可恨者是董卓竟然让我为副,而令李榷那家伙为主将,我竟然成了李榷的手下!实在可恨!”
严氏和曹氏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吕布皱起眉头,看了两个妻妾一眼,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们说,董卓他是不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对我好了?”严氏忍不住道:“似乎是这样的!若是过去,太师想必会让夫君随行在侧,可是……”曹氏忧心忡忡地道:“夫君似乎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得太师的喜欢了,这可不是好事啊!”
吕布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没有说话。
另一边,鹰扬军占领了函谷关后便停止了前进,大军就在函谷关上修整下来。连续几天都有原并州军溃散的官兵前来投靠。
数日之后,鹰扬军休整完毕,陈狼令淳于琼率领一万步军守卫函谷关,他自己则领着赵云、张辽、典韦三员大将率领大军出函谷关西进,逼近到长安城下寨。
李榷急令各将率领本部兵马登城防御,却令吕布率领麾下兵马出战。吕布心中不悦,却也不能违抗军令,只好率领麾下并州军出城挑战。想当年,吕布麾下并州军十五万之众,然而如今却只剩下零零落落不到三万的残兵了!沧海桑田的巨大变化令人不禁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