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浴血的鹰扬将士冲破敌阵,直朝鲜卑军大阵冲来!鲜卑大军发出一声声呐喊,地动山摇!甘宁和众将士一往无前,吼声如雷,竟然毫不畏惧!
素立流露出敬佩之色,点头道:“真正的勇士!”随即举起狼牙棒,向前一挥,数万战骑登时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出,瞬间便淹没了甘宁等人!然而转眼之间,滔滔浪潮中便窜起了无数的涟漪,甘宁及麾下勇士正在涛涛大浪中奋力搏击!
鲜卑战骑围裹十重疯狂猛扑!鹰扬军血战冲杀,一个个力竭倒在血泊之中!战到黄昏时候,鲜卑战骑依然没有战倒鹰扬军,鹰扬军所剩虽然已经不多了,却依旧在拼死战斗!他们的吼声便好似狼群中的虎啸一般,惊心动魄!此时残存的鹰扬军人人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然而气势却丝毫不输周围无边无尽的敌军!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打开,放贴身率令后备部队猛冲出来!撞在敌军包围圈的外围,奋勇突击!人人舍命冲杀,不惜与敌同归于尽,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竟然被他们一举冲破了包围圈接住了甘宁他们!
素立见此情景,眉头一皱,急令另外数万战骑助战。
甘宁等汇合了方铁山所部,立刻转身冲杀,从敌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返回了城关。关门轰然关上。
甘宁回到城关中,回头看跟随自己出关的三千精锐,竟然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了,残存的官兵也是伤痕累累铠甲破碎!正所谓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三百还!
甘宁翻身下马,却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幸亏方铁山及时扶住了他,急声叫道:“将军,你……!”甘宁摇了摇头,骂道:“他妈的,累得老子骨头都软了!”
城外的鲜卑军已经停止了进攻,一天的恶战已经耗掉了他们的锐气,暂时收兵回营了。
鲜卑大帐内,素立忍不住骂道:“妈的,打了这么多天,没想到敌军竟然越打越勇猛了!”
众人都显得有些恼火的模样,一名大将道:“原本以为汉人很容易打败,没想到竟然这么勇猛!在草原上从来还没遇到过这样强悍的对手!”
陈朝笑道:“大部分汉人其实都是不经打的!”
那悍将看了陈朝一眼,忍不住道;“就好像你吗?”众人大笑起来。陈朝不禁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面色如常地道:“将军所言不差。其实大部分汉人都是软弱的农夫,并不难对付。当前面对的这个陈狼麾下的鹰扬军只不过是个特例。”不禁皱起眉头来,愤恨地道:“此人不遵孔孟之道倒行逆施,因此所练之兵皆是虎狼之辈凶悍异常!”
素立及众鲜卑将领互望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升起同一个念头来:好在你们汉人要遵什么孔孟之道,否则就真的难以对付了!
雁门关南边十余里的山林中,陈狼接到了从雁门关传来的军报,得知今日一场苦战甘宁毫不容易打退了敌军的进攻。陈狼只感到雁门关已经危在旦夕,时间已经不多了!当即令麾下十六万战骑提前行动,于后半夜按照先前的计划前出包围从鹰愁涧小路过来的那五万敌军,一举全歼他们!
十六万战骑借着夜色和山川地貌的掩护悄悄包围雁门关南边的那五万敌军,其中一部直奔鹰愁涧,以期切断对手的退路。此时,这五万敌军刚刚接到了素立的命令,准备于明天一早便配合正面的大军前后夹攻雁门关,争取一天之内破关全歼关上的鹰扬军。
正当鹰扬军行动的时候,一个儒生带着一个仆佣连夜从鹰愁涧过来。突然听见前方马蹄声隆隆,随即之间无数骑兵的影子从前方奔涌而来。他还以为是鲜卑军,当即便要上前打招呼。就在这时,月亮露出了云朵,大地骤然一亮。儒生突然发现前头过来的全都身着汉军甲衣哪里是鲜卑人,不由得一惊,赶紧拉着仆佣骑马躲入了一旁的灌木丛中,屏住了呼吸!
片刻之后,那支骑兵来到不远处停了下来。躲在灌木丛中的儒生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还有多久到鹰愁涧?”“还有大概三四十里吧。”“好,我们加把劲尽快赶到鹰愁涧!今夜定要一举全歼这支鲜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