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军弓弩手立刻发箭,强劲的箭雨在敌军人潮中激起了无数的涟漪!而与此同时,羌人的弓弩手也一起发箭,密集的箭雨飞入鹰扬军中间,许多鹰扬军官兵中箭摔倒,不过羌人射来的大部分的箭矢却被鹰扬军的盾牌给挡住了!
羌人攻击部队奔涌向前,准备冲撞栅栏!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能够看见对方的面孔了!
突然,栅栏前的地面连片坍塌了下去!冲在最前面的羌人官兵和冲城车一股脑地摔了下去,后面的羌人官兵骤然见此情景,慌忙停下,可是更后面的羌人官兵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继续向前奔涌,结果将那些好不容易停在陷坑边上的同袍都给硬生生地推挤了下去,惊叫声此起彼伏,那场面就好像下饺子一般!陷坑中插满了竹木尖桩,摔入坑中的人马全都被刺成了马蜂窝,顷刻之间陷坑下便鲜血淋漓了,还没有死透的羌人官兵惨叫着挣扎,却根本无法从刺穿了自己身体的竹木尖桩上下来,那场面俨然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一般!
羌人攻击部队惶急地在陷坑前,停了下来,一时之间进进不得,退退不得。牛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样的场面,禁不住叫不到:“这,这是怎么回事?”呵呵,其实这很简单啊。他牛辅能够连夜赶制冲城车,鹰扬军自然也能连夜挖掘陷坑啊!陈狼早就想到来日对手的攻势会十分猛烈,因此昨夜便令官兵连夜在营垒的周围挖掘了宽阔的陷坑,并且覆盖上沙石作为伪装。羌人攻击部队还以为鹰扬军的营垒周围与昨日一样,懵头懵脑地就冲了过来,完全没想到会有陷坑存在,结果就一脚踩进了陷阱,死伤惨重!
陈狼把手一挥,弓弩手一起发箭,此时羌人已经撤掉了盾幕,顷刻之间就被密集的箭雨射倒了无数!羌人连忙后退,手持盾牌的羌人慌忙举起盾牌,然后羌人的皮盾根本抵挡不住鹰扬军的强弩,在连片破革裂帛的大响声中,羌人纷纷被劲箭射倒在地!
与此同时,虎翼军在众悍将的率领下,从陷坑之间预留的通道奔涌而出,猛撞入羌人中间,奋勇直前狂冲猛杀!虎翼军这些新军在典韦张飞等悍将的率领下已经彻底兴奋起来了,完全无所谓恐惧,只想冲上去砍杀敌人立下军功!虎翼军奋勇直前,羌人试图抵挡,却抵挡不住,且战且退,不断有人惨叫着滚倒在地!
牛辅大惊,急忙率领剩下的一半兵马从另一侧朝鹰扬军营垒扑来。
鹰扬军狂冲猛杀,占据上风,然而羌人毕竟算得上是百战精锐,而虎翼军又是新军,因此虎翼军虽然占据了上风,却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彻底打垮对手。陈狼眼见战事胶着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又见牛辅率领另一半的兵马从另一个方向直扑向营垒,担心营垒有失,立刻停止了攻击,率军退入了营垒。
牛辅眼见鹰扬军停止进攻退入了营垒,也不敢贸然直上,当即停住退回到进攻出发位置,另一支正面进攻遭受重挫的羌人大军也退了下来。
牛辅恼火不已,重整大军再次猛攻。这一次羌人大军学乖了,大军冲到陷坑前结成防御阵型,同时另有羌人不断运来沙石泥土填充陷坑!鹰扬军一面以弓弩攒射,一面不断出兵反击,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郭汜眼见牛辅与鹰扬军陷入苦战,当即下令大军停止搭建营垒即刻进攻。部将不解地问道;“大将军,我们为何此刻进攻?就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人之利不好吗?”郭汜笑道:“我虽然不喜欢牛辅,可是我和他毕竟都是太师部将,总不能不相助啊,否则就不好向太师交待了;再者,他们双方正打得激烈,正是我军一举攻入敌军营垒的大好时机,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部将感佩不已。
郭汜大军匆匆开出营垒,从南边对鹰扬军营垒发起猛攻。陈狼当即令文聘率军防御。一时之间,西边南边均陷入大战,羌人、西凉军不断掀起攻击浪潮,鹰扬军依托营垒坚决抵御,天空中箭雨漫天飞舞,地面上将士用命血肉横飞!怒吼声和着惨叫声响彻云霄,淋漓的鲜血中横七竖八铺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
……
大战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双方拼得筋疲力尽死伤惨重,夕阳西下,只见一片鲜红的景象。
锐气耗尽的西凉军和羌人大军纷纷停止进攻退回到了各自的营地,救治伤员整备战具准备来日再战;鹰扬军则抓紧时间抢修营垒清理陷坑,伤员被就往营垒后面救治,军中的医官已经忙得脚不点地晕头转向了!
陈狼在众人的陪同下视察各军,为将士们大气,令陈狼感到欣慰的是,这些虎翼军的将士虽然绝大部分都是新兵,可是经过了这样惨烈大战之后依旧保持着高昂的士气。两个士兵的说话声传进了陈狼的耳朵,一人道:“你害怕吗?”另一个士兵没好气地道:“怕个屁!我要是死了,反正主公会替俺照料老娘的!”
文聘有些担忧地对陈狼道:“主公,虎翼军的表现虽然比预期的要好很多,可是敌军兵力太过强大两倍多于我,长此下去,肯定是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