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眼见李源竟然当堂受刑,都惊得目瞪口呆。普通百姓兴奋不已,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觉;而那些儒林士族中人则面色苍白,如立寒风中瑟瑟发抖。
二十廷杖终于过去,李源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痛呼的声音都已经软绵无礼了。
陈宫喝道:“扔出去!”几个衙役当即托起李源走到大门口将他扔了出去。李源的仆役及众士族连忙扶起李源,见到李源的惨状,都不禁感同身受噤若寒蝉。
陈宫冲身边兀自发呆的属官李乐山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念!”
李乐山一惊回过神来,连忙念了起来:“经查实,且李谦本人画押,李谦所犯罪状如下:1,掳掠民女,2,侮辱幼‘女,3,逼人自尽,4,贿赂官府,……”李乐山一路念下去,大部分百姓只知道这些士族行事猖狂,却不知道他们竟然犯下如此多的罪状,有些脾气火爆的忍不住叫骂起来,这一开骂,众百姓也都忍不住大骂起来,一时之间府衙外骂声一片,完全盖过了李乐山念罪状的声音。
就在这时,静堂鼓隆隆隆隆地大响起来,百姓们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陈宫对李乐山道:“继续念。”李乐山连忙应诺一声,继续念了下去。好一会儿才算是念完了。
陈宫扬声道:“李谦所犯罪行难以计数,其中一些罪行令人发指。我在此宣布,判处李谦斩首之刑,以儆效尤!”百姓们登时欢呼起来,然而儒林士族中人却惊得面色苍白,而那个李谦则吓得瘫软在地,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判处斩首极刑!李谦回过神来,便疯狂地朝陈宫冲去,却被两个仆役挥杖打翻在地,随即便被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了!李谦哭喊道:“我是士族之后,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这时,李源在外面扬声道:“自古道;刑不上大夫。陈宫,你如此倒行逆施,是会遭报应的!”
陈宫正色道:“刑不上大夫那是天地间最荒唐的事情。这件事情必须改变!我在这里代表主公正告所有儒林士族:从现在开始,没有刑不上大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例外!”
李源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而普通百姓们则欢呼起来。
陈宫扫视了一眼人群中的儒林中人,道:“我知道你们儒林士族多多少少都犯下了类似李谦的罪行。我劝你们好自为之,趁早收敛,否则刑罚降临再后悔就来不及了!”众儒林中人不由得心惊胆战。
陈宫拿起一支令箭掷到李谦面前,喝道:“行刑!”一个侩子手举起大刀猛砍下去,李源只见一颗头颅咕噜噜滚到一边,只感到天旋地转,随即便不省人事了。
……
李乐山回到自己的家中。妻子迎了上来,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问道:“夫君怎的如此魂不守舍?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乐山一屁股坐了下来,失神地道:“陈宫大人今天当堂判处李谦极刑,砍下了他的脑袋!”
妻子吓了一跳,惊叫道:“竟有此事!?”
李乐山点了点头,皱眉道:“陈宫大人还当堂代表主公宣布,从今以后没有刑不上大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并且警告众士族小心做人!我实在是不明白,儒林士族是统治之基,可是主公他,他为何要对付儒林士族呢?即便暴虐如董卓,他也是想要得到儒林支持的啊!”
妻子思忖道:“主公是非常人,所作所为自然都是非常事!我听说主公说儒林不仅对国家无用,而且还是国家的祸害。看来主公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啊!说不定更大的动作还在后面啊!”
李乐山无限担忧地道:“像我这样的都是李家这样的儒林大家提拔起来的,覆巢之下无完卵,我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妻子道:“夫君错了。主公这么做应该也有警告夫君这样的人的意思,要官府中那些如同夫君这种出生的人明白轻重与儒林士族划清界限。夫君从今以后若是断了与李家的来往,必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李乐山思忖着点了点头。
这时,仆役急匆匆奔了进来,惶急地禀报道:“不好了不好了!刚才我听说有军队闯入李家抄家了!”
李乐山大惊,急声问道;“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