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无数火油倾倒下来的同时,城墙上飞落下来无数的火把。正率军进攻的许多军官见状,面色骤然大变,惶恐大叫:“不好!快退!”然而他们话音还未落,那些火把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脚下,随即无数火光窜起,烈焰如同恶魔一般突然从地下窜起来,随即张牙舞爪四面八方蔓延开,转眼之间就成燎原之势!只见城墙下尽成火海,无数袁绍官兵被火海淹没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有浑身是火的官兵惨叫着逃出火海,其他官兵慌忙奔上前来扑灭他身上的烈焰,然而烈焰尚未扑灭,那些官兵便纷纷栽倒在地没有动静了!
袁绍等人瞪大眼睛看着这样的景象,只感到难以置信,袁绍禁不住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刚才鹰扬军方面抵抗乏力那都是假的,意在诱使敌军防守攻城。而在此之前,陈狼已经命人趁着夜色在城墙下开挖暗渠灌注了大量的火油干柴了。袁绍军不知道这个情况一门心思攻城,却被鹰扬军引燃了埋设的干柴火油顷刻之间令城关下变成火海,大量袁绍军落入陷阱,伤亡惨重!
就在现场一片混乱之时,关门突然大开,陈狼亲率一众悍将及步骑主力涌出城来猛攻敌军!敌军正在混乱之时,哪里抵挡得住这突如其来的猛攻,当即便被冲杀的尸横遍地七零八落,大军抵不住鹰扬军的猛攻朝己方大阵倒奔回去!鹰扬军驱赶敌军冲击敌军大阵,攻势猛烈至极,袁绍军防线摇摇欲坠!眼看大军就要抵挡不住,好在关键时候,大戟士和神弩军顶了上去阻挡住了鹰扬军的攻势,这才化险为夷!
陈狼眼见没能一举冲垮敌军,敌军渐渐回过味来,当机立断下令停止进攻,率军退入了城关。袁绍军也无心再战,退入了营垒。
袁绍回到大帐中,郁闷不已,满腹怒火无处宣泄。
众将及谋士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感觉鹰扬军果然不同于以往的对手,真是凶悍狡诈至极啊!
在接下来的数日时间里,袁绍军不断猛攻虎牢关,虎牢关下仿佛沸腾了一般。然而多日猛攻下来,损兵折将不少,可是虎牢关却是岿然不动,多日的猛攻仿佛没有任何作用似的。袁绍不禁感到沮授先前所言有道理,然而虽然如此想,心中却更加怨恨沮授,完全不想去向他征求意见以免被他耻笑。
这天夜里,袁绍坐在大帐里喝闷酒。许攸突然风尘仆仆地进来了,抱拳拜道:“主公!”
袁绍抬起头来,看见了许攸,脸上登时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来,连忙起身叫道:“先生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无人与我分忧啊!”
许攸笑了笑,抱拳道:“主公想必是为当前的战事烦恼?”
袁绍点了点头,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道:“真没想到那鹰扬军竟然这么彪悍狡诈,我军猛攻多日,不仅无功,反而损兵折将不少!或许沮授所言是对的吧?”
许攸立刻抱拳道:“主公的决断是十分正确的!沮授所言不过是懦夫言论,根本就没有丝毫可取之处!试想一下,若主公不猛攻虎牢关的话,陈狼岂不是可以分兵去抵御鲜卑和孙坚了,如此一来,这场战争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只怕到头来只能是白白耗费粮草而没有丝毫收获!想那陈狼毕竟是天下罕有的枭雄,自然不会轻易被击败,主公遭遇一些阻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主公何必为此烦恼!”
袁绍听到许攸这样一番话,心情不禁好了许多,点头笑道:“子远说得好啊!!”
许攸抱拳道:“主公,当前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格外在意!”
袁绍不解,问道:“何事?”
许攸道:“那陈狼极擅用兵,自然知道若是困守虎牢关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而要扭转这样的局面,那么突袭我军粮草屯放地便是最可行的方略了!属下押粮来的路上,发现黄河上有几条渔船活动,十分蹊跷。询问巡逻队之后得知,竟然这几日总有渔船在黄河之上活动。主公啊,如今此地正在大战,真正的渔夫怎敢在此时下河捕鱼,我料定那些渔夫定是陈狼的细作,意图在打探我军粮草屯放的地方。”
袁绍吃了一惊,赶忙问道:“那陈狼可打探到了?”
许攸思忖道:“我军粮草就在屯放在牧野,对方细作活动了这几日,十有七八已经发现了。”
袁绍皱起眉头,急声道:“那我便立刻派军增援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