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越大抵也是自知冤枉了她,当即给了她又好些赏赐,如此一来,她因祸得福,莫名其妙又得了一笔横财。
淑妃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了,可是却不能说什么,袖子里的手指都快要抓破。
轻轻瞥了淑妃的脸一眼,宁珂嘴角一撇,这脸上腐蚀很快就会蔓延到别的位置了,呵呵,她就不信淑妃会忍得住不找她!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算!
走出了逸阳宫。门外,胡子歇喝多了正在台阶上打瞌睡,而不远处,有人站在夕阳里长身玉立,飘逸如神。
楚君越。
看着那一抹身影,宁珂紧绷的唇角本能地舒缓了开来,缓缓扬起一抹弧度,如染了几分夕阳的温度,不似以往那么冷了,多了些许暖意。
楚君越微微一震,深深锁定她那一抹笑,感觉天地都亮了。
有没有人曾告诉她,她笑起来其实很美!
但那笑容却如昙花一现,宁珂一看他那个痴迷的眼神,顿时就绷着脸,一脚踹醒了胡老头,“走了!”
“哎呀呀为师刚刚梦见一坛好酒!你坏了我的好梦!”胡老头吓得弹了起来,大呼小叫。
宁珂哼了哼,大步就走,在越过楚君越的时候,才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的衣服,洗了再给你。”
“其实不还了,我也不介意的”楚君越笑。
宁珂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怼他,胡老头就一惊一乍地冲了过来,“什么?小徒儿你咋有王爷的衣服呢?哎呀这这这,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哟!”
宁珂:“......”
这个死老头,到底想哪儿去了!
楚君越笑得很开心,“你看,你师傅就比你有情调。”
“那行,你跟他过一辈子去!”宁珂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身后,楚君越漫步跟上,轻轻一笑,“小珂儿,别忘了我要的彩头!”
“彩头?”宁珂猛地回头,皱了皱眉,他说的是天牢里说的那个彩头?这厮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谦虚!亏她刚才看见他还觉得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她刚才肯定是坐牢坐得有点发蒙了,才会这么想的!
她冷着脸,斜睨了他一眼,“你要什么彩头!我若是能够满足你,那我们算摆平了!”
“跟我去个地方!”楚君越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就走。
男人温暖的掌心略带粗糙的薄茧,与自己柔嫩的皮肉相触,莫名地有种强烈的触电感。
宁珂微微一愣之后,脸色一沉,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能不能好好走路!”
“昨夜奔波了一夜,身心疲惫,不牵着你,我走不好......”
“你少忽悠我!就凭你的功夫,再多奔波几个晚上都可以!”
“唔小珂儿竟然看得出来我的厉害了?几个晚上也许有点累,唔一晚上几次肯定可以的。”
“楚君越!你多说这些,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不行?”
“哎小珂儿你真没情趣,姑娘家应该......”
两人拌嘴的声音渐渐远去,胡老头望着那对在夕阳下渐渐氤氲的身影,默默地捂住了心口。
“秀恩爱啊!老夫这把年纪了还要遭这个罪!造孽哦!”
*
宁珂跟着楚君越来到了他的府邸,路上遇见不少婢女,一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小仙女儿似的,但是也一个比一个穿得少,胸口衣服更低。
嘴角瞥了瞥,宁珂瞪了某人的背影一眼,嗤之以鼻。
传言里还说他不近女色呢!这府内的婢女都跟皇帝的妃嫔有得一比了,哪里像是干活的,倒像个选美的。
楚君越不知道她的腹诽,不然该冤枉死了,他带着她直接去了后院一个挺大的院子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宁珂站在门口不肯动了,抱着手臂斜斜地睨着他。
楚君越打开了门,认真地看住了她,开口,“救命!”
“救谁?”宁珂挑挑眉,扫了这院子一眼,心想该不会是他金屋藏娇的某个美人吧?若是如此,她立刻走人!
“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楚君越率先走了进去,宁珂抿嘴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在看见床上躺着那人时,她脸色微微变了,“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