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描述的地方都在水下面,我也没看见什么私密之处,用得着这么焦急么?
一见小皇帝又来这一招,李云棠心中腹诽了一番。
接着,他慌忙间编了个理由:
“皇爷,事急之下,只能从权啊;我宁愿抗旨受罚,也不愿意看皇爷多受一丁点的苦楚。”
“哼,说得倒是好听……”
小皇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憨笑,但看到眼前的人突然不见后,旋即眉毛一挑,紧咬着银牙斥道:
“若是你不把身子缩到木桶后面,朕便相信了!”
“好,我躲不在后面……”
李云棠估摸着小皇帝最多也就再泼自己一身水,反正他全身已经湿透了,虱子多了不怕痒,不如让站起身来,让皇帝使使小性子消消气。
谁知道刚刚露头,李云棠就感觉眼前略过一阵黑影,还没等看清楚,脸上就传来温香软玉的触感,耳边又回想起小皇帝气呼呼地说话声:
“不踹你一脚,难消朕心头之恨。”
这小皇帝,竟从浴桶中抬出一只玉足,径直印在了李云棠的脸上!
但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她便后悔了;因为这位娇滴滴的天子,感觉脚底不断传来热气,呼地她脚心直痒痒。
“放、放肆,你在做些什么!”小皇帝如惊弓之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脚,嘴上的怨言却还没完:“真、真是不知羞……”
“皇爷的御足踏在我脸上,我怎敢轻动,”李云棠一脸的委屈,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嘴里也开始倾倒着苦水:“但是人总要喘息,难道皇爷想憋死我……”
小皇帝见李云棠一脸狼狈之相,心终是软了下来,念及自己也未曾被看到隐秘的地方,她选择了不在追究,接着吩咐了一句:
“拿一条干的擦巾过来,把朕的头发上水渍吸去。”
李云棠不敢迟疑,飞速取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将小皇帝的一头黑发从她脑后揽到身前,再裹上擦巾,轻轻揉搓起来。
擦干之后,李云棠望着近在咫尺的小皇帝,竟看得入了神。
她未施粉黛的脸上白里通红,眼神则像是有些欲拒还迎……
一个没忍住,李云棠便一口啄了上去。
“啊!”
刚碰上去,不到一息的时间,他便如同触电一般跳开,右手捂着下唇,嘴里话语支支吾吾地,“嘶……痛,都……都咬出血了。”
“活该!”
小皇帝倒是因为搬回了一城,脸上漾出些许的得意,但她好像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厉声问道:
“你怎么那么熟练?
想必宫中众多的宫女,都经常被你拿来练手罢?”
李云棠正要否认,却嗅出了一丝阴谋:
这道题,之前好像考过?
答不好,就是送命题啊!
他当即将皇帝的话全盘推翻:
“皇爷,我对天发誓,在乾清宫中,始终与宫娥保持五尺以上的距离,如若有违誓言,便让,便让......”
思量了片刻,李云棠决定拿死去的便宜老爹当挡箭牌,反正又不是自己亲爹,还能极大地增强可信度。
打定主意后,他脸上突然装地肃穆起来,续上了话,“便让我父王一辈子无法沉冤昭雪!”
眼见李云棠连死去的秦王都搬出来,小皇帝终于是信了,长呼一口气后命他退下,自己则要更衣出浴。
李云棠依旨而出,来到昭仁殿中,无意间一瞟,被墙上一副巨大的舆图所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