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唐瓒不是媒妁之言吗,都已经定下来了,这还能拆散了?
而且唐沛忠之前也是同意了的,现在这样子,是终于发现原身不是个良人了?
恰在这时,唐沛忠怒道:“你但凡是跟个女人就罢了,你跟个男人,还是个......你叫我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
他知道唐瓒这人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认死理,所以他才会这么急。
但凡唐瓒只是跟这个......络腮胡玩玩,他也不会这么慌。
裴姝儿听了唐沛忠这话,脸颊抽动了一下。
是。
是她的错。
怪她化妆技术太好,为此还特意去报了班学习。
之后也一直没有开口,才让唐沛忠这么误会了。
唐瓒憋笑憋得有些厉害,看着裴姝儿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坏笑。
裴姝儿干咳一声:“父亲,是我。”
唐沛忠举着木棒的手顿了一下,之后转身看向了这个出声的络腮胡。
可是这声音,不是裴姝儿的吗?
裴姝儿出现在这里,比他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络腮胡更让他震惊好吧?
他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流放地了,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那么远的跟着唐瓒来到了京城。
更别说是冒着风险的去救他了,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去告诉三皇子就已是怪事了。
唐瓒道:“父亲,这次你之所以能脱险,多亏了她,是她两千里加急追着孩儿来到了京城的,也是她在京城策划了这许多,这才能将你救出来。”
裴姝儿摇头:“我知道唐瓒也一直在出力的,不然这声势不会有这样大的,那童谣和那些证据也不可能传的那样广。”
如果说她是火星的话,那么唐瓒就是那让火星变成燎原之势的风。
唐沛忠震惊地看着裴姝儿,这个没有谋略的娇姑娘,竟是救了自己,从那样一种处境中,将他给救了出来。
这需要谋略多少,他简直不敢想象。
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
最后只得叹息一声。
罢了,或许在这一年的相处中,裴姝儿已经与瓒儿产生感情了,已经将燕珩胤给忘了。
这也是好事。
毕竟谁没有一个过往呢。
恰在此时,唐沛忠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之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裴姝儿笑着张罗了一下晚饭,唐瓒的手下立马将吃食放好。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唐沛忠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此刻,我是属于越狱了吗?”
裴姝儿点头:“算,也不算。”
唐沛忠有些疑惑,唐瓒道:“这个唐沛忠和战王的身份,已经用不了了。”
“在午门的那个战王已经被斩首了,在水牢中的战王也刚刚死了,并没有人发现任何的不对。”
“所以,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父亲你换一个身份。”
这话一出口,唐沛忠久久沉默。
他叹息一声:“那我岂不是,至死都得背着个贪污军饷的名声?”
裴姝儿安慰道:“爹,现在皇帝并未给你正名,可是民间都奉你为英雄呢,你要是见到了百姓们维护你的样子,你便会知道,你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战王。”
“公道自在人心,谁都没有办法污蔑你。”
唐沛忠叹息一声,眼眸中满是沉重的情绪。
“罢了,这名声不名声的,自有后人评说,只是连累了唐家人,跟我一起受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