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夏微微撇开头不过是不想让壳子爷爷太尴尬,被她盯眼看着,壳子爷爷总会觉得心虚,却不想一偏头,就看到男孩清冷目光里闪过的鄙夷。
顿时,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又怎么了?”
男孩:“·····”
夏微微:“·····”
她就不该嘴贱。
心头嘀咕一句,同时一个想法也同时升起。
叭叭的,许多天没往人前凑的夏微微偏着身子靠近男孩。
小声问:“这毛衣毛裤暖和吧?”
男孩无动于衷。
夏微微也不强求,兀自说道:“我们多鱼那小包被跟大毛被也特别暖和!若是,你能将这些天鹅解决了,回头我给你编块大毛被,绒毛给你多多的加!”
有阿冬的前车之鉴,说这些时夏微微并没保持什么希望,可没希望感却也没往多不好的方向设想。
于是,当她话落,男孩清冷的目光又转向自己,并且毫不掩饰眼里红果果的讥讽时,夏微微有些转不过弯来。
温崖:“一块毛被用不了多少绒毛。”
夏微微:“·····”
这是在提醒她,她不该贪墨他的绒毛,还是在提醒她不要过于贪心?
···百十只天鹅才给他一块毛毯,确实有点过了。
“两块怎么样?一块垫,一块盖?”
“···蠢猪。”
“·····”
不带这样的,你这样姐姐可是会生气的。
夏微微竭尽全力说服自己,这超级不会说话的人不过一小屁孩,自己这二十多的成年人真心没必要跟他计较。
咱不止饭比他吃得多,活都比他多活了一辈子···可,还是好气啊,特别是在自己气得火烧心,人家却满眼清凉不带一丝情绪时。
“天鹅确实是你打的,可编制是我编制的,编制有多难你是看着的···”
夏微微竭尽全力想让这小屁孩知道,自己一点便宜没多占他的,可当那清冷的眼神复又转过来凝着自己时,她没来由心虚了。
“那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自私自利的人,给你编了毛毯毛被后,会将剩余的绒毛编制出来的毛衣分发给大家,又不会占用。”
按理说,夏微微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那鄙夷的眼神就算不转变成佩服,也该收敛。
然,她话落,得到的不是佩服或收敛,而是更多的鄙视。
“我哪里说错了,你直说?”
“我打的猎物,我有权决定猎物皮毛的去处。”
“·····”
这句话有几个字来的一,二,三···
扳着手指,夏微微一顿清点,然后在惊讶他居然能一口气说十七个字的同时,也发现了这句话里的问题所在。
他打的猎物,他有所猎猎物的皮毛的所有权···也就是说,我没决定他猎物皮毛的资格···
扫一眼在那兴致勃勃合计作战计划的众人,夏微微讷讷而语:“我编制也不是白帮人的!”
男孩目光依旧,夏微微却硬生生在那一丝变化都没有的眼眸里看到了嘲讽。
一床毛被怎么都能编两套衣裤,更不要说还有绒毛挑选及其严格的小包被。
在收取报酬这点上,她的心已经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