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后知后觉抬头一望，在低头一看。
尴尬了。
他一把年纪，睡眠没年轻人跟孩子多，睡在晚都会在第二天的差不多时醒来。
昨儿，他们休息得不算晚，今儿，他醒得比以往要早那么一点点。
目光扫视包围住自己的重重黑影，他老年绷不住了。
“那什么，大家在回去睡一会？”
大家：“·····”
这一激灵，冷汗都出来了，现在回去，保管睡不着！
“孩子们回去在躺会，我们去打水吧！”拍拍夏微微肩膀，让她别让壳子爷爷难看，青梅对女人们说。
这会干什么都得点火，还是躺着比较实在。
“都回去在躺会。”见孩子们不动，红李帮忙吆喝，顺手推着自家儿子。
被自家阿妈推揽着，大雨有些无奈：“阿妈，这会回去躺冷丝丝的，还不如让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打水。”
一天要煮三次食物，当煮食用的水就不少，大家一起出去确实不用多跑两趟。
“壳子爷爷，我们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安排我们做事吧。”
“壳子爷爷，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你只管安排，回去冷飕飕的还不如干活。”
孩子一个个都这么说了，在赶人就不适合了，壳子爷爷只能吆喝着年纪大的跟青梅等人去打水，年纪小的掰藕切藕。
两百四十多号人行动起来那可不是盖的，不多久，早饭就煮上了。
有些无法面对干巴巴等吃的孩子们，壳子爷爷点燃盏油灯，拉着夏微微朝自己帐篷去。
如今的帐篷差不多八九个平方，火炕往哪里安排空间都够够的，然而，他想要的不止火炕。
“阿缺，我觉得你昨儿晚上那个想法可以跟火炕结合。”比划着，壳子爷爷说出自己的想法：“火炕安排在这个位置，这里挖灶眼，排烟道从这个地方通向火炕···”
壳子爷爷的意思是，之后大家多半会选择三餐都吃热食。
既然要在帐篷里烧火，既然要烧三次，那这三次的热流怎么也不能浪费了，不说帮炕坑，炕板保持些温度，至少不会让它们在冷了一天后变得冰凉。
“壳子爷爷，你这想法确实很不错，可我们为什么不一整天都烧着？”
“哪里来的燃料？”
想都没多想，壳子爷爷就这么一回。
瞅着他，夏微微有些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你这什么眼神？”
“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眼神！”
“？”
壳子爷爷是真没转过弯来，没办法，夏微微提醒：“那时候，这里只有我们，那时候也没有板车，草筏。”
“然后？”
壳子爷爷再次演示他的无脑。
夏微微静默三秒。
“那时候我们得靠背，靠扛，将燃料送回来，现在，我们这么多人，这附近的燃料是明显不够的，也就是说，我们既然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运燃料，那我们干嘛不多运点回来，直接将火炕烧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