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快来看看呐!”
“瞧瞧这黑心黑肺的女人啊!”
“不让我这可怜的老婆子看看孙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放狗咬人?”
“老天爷!你可睁睁眼,怎么不把这个丧天良的劈死了呢?”
陈氏也忙道:“陶园,你竟是放狗咬人,你赔钱!”
钱钱钱,张家人眼里只有钱。
陶园一开始不愿意将那件事情说出来,毕竟对两个孩子的名声也不好。
此番却也看透了,若是不尽早分的清清楚楚,这一帮吸血的玩意儿没准连着福生和宝姝的血也要吸一下。
张家人这么一闹,村里面的人顿时围观了过来。
最近陶园这边简直就是村里的中心地带,各种戏码层出不穷,如今赶过来一瞧这小寡妇又是和张家人闹起来了。
“啧啧啧,虽然分了家,可也不能拦着不让人家长辈看孙子吧?”
“是啊,是啊,血脉哪里能割舍得了的?”
“就是说嘛!”
“这小寡妇平日里瞧着还挺和善的,不想心思这么毒?”
村里面的人早就眼热陶园最近做生意发财的事儿,一时间终于找到了个发泄口,一股脑儿全是指责之声。
陶园瞧着密密麻麻围过来的人,还有人一溜小跑又去找孙里正了,今儿可是陶园不让张家长辈看孙子的,还放狗咬人,这事儿怕是不能善终了。
不多时张家老爷子也拄着拐杖赶了过来,来之前还请了三叔公。
之前陶园拿着一截木棍儿骗了他,将他们张家好一通消遣,如今他焉能咽得下这口气?
况且孙家和张家一直都是桃源村的两大家族,虽然表面上和睦着呢,可背地里时时刻刻在较量着。
哪里想到陶园竟是和孙家勾连在一起,今儿大儿子带着一家子人过来寻陶园的麻烦,其实多多少少也有他在背后授意。
此番一大群人黑压压将陶园这一处孤零零的院子围了起来,那个阵仗比捉奸金寡妇的阵仗还要大。
陶园晓得放狗咬长辈,这事儿若是真的闹大了,怕是不好善终。
可如果不是长辈呢?
那可就怨不得人家放狗咬了,谁让你冲进来的。
张老爷子和三叔公缓缓坐在了小辈们搬来的黄杨木椅子上,孙里正忙着卖糖葫芦赚钱,刚回了村就得了消息忙赶了过来。
现在陶园可是他们孙家的财神爷,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他那边也不好弄。
“张老太爷,三叔公,”孙里正擦了擦一路小跑跑出来的汗珠子,冲这两位老爷子笑了笑。
张老太爷瞧着孙里正就来气,算盘打在了他张家人的脑袋上,今儿他来也没用。
陶园这个吃里扒外的,若是不给这个贱人一点儿脸色瞧瞧,还真当张家人拿她没法子了吗?
“陶园,今儿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清楚!”张老太爷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是,你是和我们老张家分了家,可福生和宝姝还是我们张家的孙子,那狗是那两个小崽子放的吧?”
“放狗咬自己的长辈,该当何罪?”
里面的王如兰一听忙疾步走了出来,她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儿,还未说话就结巴了起来。
“是,是我……我……”
陶园晓得王如兰这是要替福生和宝姝顶下来这个罪名,不过赵四家小门小户,若是今儿替她出头,以后怕是会被张家人欺负死。
“如兰姐,没事儿的,”陶园上前一步将王如兰拉到了身后,随后抬起头看向了张老太爷。
“张老太爷,既然您一个劲儿说血脉的事儿,那我也不瞒着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