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姨生产以后,极有可能是把女儿交给别人抚养的。
不然人口多杂,突然多个孩子这事肯定瞒不住街坊,这么多年间这个秘密不可能一直保守着,早就被人捅出来了,那身为她姐姐的兰家大房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至于孩子交给谁……
很有可能是那个苏家了。
只有血脉做牵绊,芹姨才会布这么一个局,谋算到这一步。
“难怪,难怪假阿凝长的像大伯母,因为这个阿凝分明就是大伯母的外甥女,两人也是有血脉关系的。”兰大壮被气的不清,“还有,大伯母生产时芹姨就在场,阿凝出生时手肘的地方有痣她当然也知道,所以就给假阿凝也弄了一个一样的,这样才会使得假阿凝装的天衣无缝!”
“那真阿凝的痣哪去了?”江楚好奇说。
不是说真阿凝的痣已经不在了吗?
如果说这个痣也是芹姨动的手脚,那未免这个棋布的也太早了吧!难道从15年前芹姨就已经在做“真假小姐”的打算了?
“那个痣不好说,因为阿凝小的时候正好手肘那里受过伤,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痣,也没有谁会特别关注它。它究竟是在阿凝回来前就没了,还是受完伤后才没了,谁都不清楚。”兰大壮挠头,“这事就连大伯母都不会记得的。”
要是大一点的胎记大概还会记得,但手肘上一个无关紧要的痣,谁会关注?
而且三年间代为照顾女儿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大伯母哪里会对她生疑, 自然也就不会专门去检查女儿了。
之后女儿又受过伤,随着受伤痣也不见了。但痣是本来就没了, 还是受伤的时候弄掉了……哪里记得清楚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 芹姨才打起了痣的主意, 想多弄一些证据来佐证假阿凝的身份。
“如果说假阿凝真的是芹姨的女儿,那这就太过分了, 我要去告诉大伯母!”
兰大壮站起身想要出去。
“你先等等,你又没有证据,靠什么证明?”江楚满是无语, “你说的太早,如果话传出去让假阿凝和芹姨听到了,那她们就可以提前应对了,这样不好。”
“可是再晚一点阿凝就倒霉了啊,这段时间她伤透了心, 我想让她早些回到大伯母身边, 不然母女之间要是隔阂可如何是好?”兰大壮担心道。
隔阂, 该有的早就有了, 不该有的即使有了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弥掉。
而且阿凝既然都萌生过死志了,可能已经有隔阂了,早一天晚一天都区别不大。
“我觉得,你可以先找到阿凝,然后加以安抚,另一方面就是去找证据, 看看芹姨那边会不会露出马脚, 尤其是跟苏家那个男人之间有没有往来。”江楚说道。
大房夫妇那边正是对假阿凝内疚关怀的时候,这时候不管说她什么二人都难以相信,最好是直接找到证据甩在他们跟前,这样的话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以,我派人去找阿凝, 找到后就把她安置在别院里, 然后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兰大壮说, “可是找芹姨来往证据怕是有点难办啊……”
这一时半会儿的,怎么找证据?
就是真的碰到他们见面和说话了,又要怎么把这个证据展示给大伯一家看呢?
“话说,芹姨的丈夫呢?”江楚突然问。
“她丈夫在她女儿还没出生的时候死了,她是个寡妇。”兰大壮说。
“……我在想一件事, 该不会她的大女儿也是……”江楚愕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