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更想和你。”
“我今日身子有点不适,怕是要来月事了。”
“你月事来的准,就是月初那七日。”
夏予露出一丝被揭穿谎言的尴尬,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要怎么回,便放弃了抵抗。
“夏予。”陆淮钦猛地掐过她的下颌,眼尾猩红,“和朕一起就这么难受吗?”
“陛下若是受不住这药,可以去寻别的——”
夏予话没说话,陆淮钦一掌拂落她身前的汤碗,他咬牙切齿道:“朕就你这么一个女人,也只想要你这么一个女人。”
夏予睫毛一直在颤,终于说了心里话,“避子汤喝多了不好,你知不知道?”
“朕没让你喝。”
“我不主动喝,难道怀你的孩子吗?”
“怀上不行吗?”
夏予面露苦涩,“陆淮钦,你扪心自问,你是个好父亲吗?你能做个好父亲吗?你喜欢孩子吗?在你眼里,孩子到底是什么?”
陆淮钦仿佛被戳到了痛处,脸色越发难看。
他未尝没有扪心自问过,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孩子,也做不了好父亲。
可是……
“阿迢,朕出生就没了母亲,父皇不过把朕当成工具,朕是不懂。可你在朕身边,你可以教朕啊。”
“我教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没学会爱我,你让我怎么教你别的?”
陆淮钦僵住。
夏予眼底淌了一行金光,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
“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不是我的错。你若想找别的女人,我也没有资格拦。”
“你不是说要和朕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可我成了你的妾。”
“夏予!”陆淮钦脸色越发难看。他都这般低声下气了她还要他怎么样?
不愿意是吗?
他陆淮钦活的这二十多年,还未对一个女人这么软声软语过,更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他这么多次。
不愿意便算了,他也不是这种事情都要强上的畜牲。
“朕随你的愿,你既然不在乎朕给的恩宠,朕收回来便是,想要的女人多了去。”
陆淮钦说完像是在等什么,静默了许久,看到夏予眼底的氤氲慢慢散去,他的眼神在黑暗中像是有流光划过,最后归于尘暗。
他眼底讥讽越甚,最终不再桎梏她。可离开她的时候又有几分不甘。
他站起来大力踹了一脚饭桌,上面的瓷器全部倾落在地上。桌子歪歪扭扭,他红着眼朝夏予冷斥:“滚!”
夏予没有一丝犹豫,带着八戒匆忙离开。
陆淮钦看着她好似躲避不及的身影,眼中满是苦色。
夏予匆匆逃回太医院,因为药物至使脸颊通红,故而一直低着头。
不知撞上了谁,夏予惊呼了一声往后倒,一只手连忙拉住了她。
“沈医师。”夏予诧异,连忙道歉又道谢。
沈良斋借了月色,清楚地看到夏予酡红的脸。加以她的声音,轻而易举地猜到她中了药。
“贵人可是要臣的帮助?”沈良斋眼神在月色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