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脚也被他抵着,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大掌禁锢住了她的脸颊,发了疯似的向她索取。温热顺着微抬的下颚向下,由着伤疤而过。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夏予被他逼出了眼泪。
陆淮钦的回答是更加粗鲁强势的吻。
这样的陆淮钦再三年后的重逢里,夏予不是没有见过。可夏予却明显感觉到他喝醉了,从室内浓郁的酒香中,可以窥见他喝了许多酒。
这人喝酒一向克制,绝不会允许自己喝醉。即便是他们大婚之日,他也没有放纵自己过度饮酒。
可今日他却喝了这么多。
趁着他让她喘息的时候,夏予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也是忙忘了,才把和你吃饭的事情忘了。我这不想起来,就匆匆赶来了。”
“朕可以不在乎这个。”他埋在她的肩窝里,嗓音低沉沙哑到可怕。
夏予明了。“今日沈良斋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他,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人便是我。”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夏予看着陆淮钦无比认真的眼眸,心口又酸又涩。
当初她救了他,便有意无意和他说过这句话。以至于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他又将这句话送还给了她。
其实哪里是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夏予救了那么多人,不乏七十老翁,若都要以身相许,她哪里养得起那么多男人。
会和他说,只是因为喜欢,当然,都是色令智昏惹的祸。
“阿迢,朕今天嫉妒到要发疯。”陆淮钦紧紧圈住她的柳腰,鼻尖抵靠在她的鼻尖上,温热的酒气洒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也许,只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夏予内心这般想,却不敢说。
“朕当初见你为何启儒做那些事情,恨不得杀了他。今日见你扑在沈良斋身上,更是恨不得要他的命。”
“我真的只是把何启儒当成兄长,把沈良斋当成同僚,当成救命恩人,绝无半点男女之情。”
“朕知道。”
即便知道,也不可抑制地嫉妒。
他真是恨不得替夏予打造一个金丝笼,把她关在里面,让她永远不和别人相处,眼底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他知道不可能。
陆淮钦心口堵的厉害,发泄一般地啃咬夏予的唇畔。
他将人抱到床上,剥落层层叠叠的裙襦,吻上纵横的伤疤。
“阿迢,把这疤去了吧。”陆淮钦低声恳求。
他多想把与三年前不堪的一切联系都斩断,以此开始新的人生。
这疤痕以夏予的医术,想要祛除早就没了。可它们还是留到至今,就说明夏予不想忘掉那段伤害。
这些伤疤是夏予的伤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过往。同时也是她的武器。
因为她的心太软,没有这些,她真的都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来继续恨着陆淮钦,缅怀死去的人。
她知道自己挣脱不开陆淮钦,便咬唇受了。
陆淮钦不在乎什么温存,也不需要她的配合。
正如夏予所想,他不过是在满足他的占有欲。
在此起彼伏的帷幔中,月亮守得云开,一片银光洒落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