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事,我现在不想约了,因为我也是有家的人了。”
陆淮钦觉得自己又被嫌弃了,夏予的家根本就不包括他。
“那元宵节的时候,朕陪你和谦儿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逛夜市。”
“你不是很忙吗?”
“时间总会有的,就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心想陪你。”陆淮钦把夏予当年送给他的说了出来,像是打在自己脸上的一巴掌,真响。
元宵节。
夏予本着要给孩子营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的想法,答应了和陆淮钦逛夜市的想法。
陆淮钦穿一袭白衣站在夏予面前的时候,夏予有那么一刹那没认出来。
他惯常穿深色衣服,服饰大多沉重又老气。加上本来就比较阴郁的气质,又从来都不笑,就显得他更加深沉又有城府,让人难以接近,更不敢私自揣测他的心思。
可今日他破天荒地穿了一件白衣。在夏予的印象里,除却寝衣,他只穿过一次白衣,还是她救他的那一天。
那白衣更确切地说是白布,质地粗糙,又沾满了鲜血和泥垢。
和今日这样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说脸上还满是生人勿进,可举手投足多了几分清风霁月,在白衣的衬托下,让人觉得这更像个有涵养又沉稳的翩翩公子。
从周边女子频频投来的目光便知道了,像极了夏予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说来夏予也有点佩服自己看皮相的功夫,陆淮钦当时又脏又落魄,脸上也满是泥垢,偏生她一眼就看得出是个好坯子。
问题是她平日也不是个沉湎于皮相,心有色意的女人呐。
还是说,人性本色?
这件事告诉夏予,知人知面不知心,日后千万不要被美男误终身。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救,但千万别往家里带。
“很多女子想把手里的花灯送给你。”夏予被人挤着靠得陆淮钦很近,在他耳边低语。
“我有夫人了。”陆淮钦说着,贴着夏予更近。
“名不正言不顺,算哪门子夫人?”夏予浅笑,有些嘲讽之意。
说完就和陆淮钦拉开距离,晃了晃牵着陆时谦的手,问:“谦儿,想吃什么玩什么和阿娘说,等下还有猜字谜、舞狮子、踩高跷、赏花灯,可热闹了。”
“她们手里的是花灯吗?”陆时谦问。
“是。这花灯还可以送人,若是对方接了……”
“就证明他们互相欢喜,可以上门递贴说成亲的事情。”陆时谦眼睛亮闪闪地接下了夏予欲言又止的话。
夏予没想到陆时谦这么懂,干笑了一下,问:“你以前来过?”
“没有,但书上都写了。”
学的东西挺多的。夏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