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两腮滚红,连忙低下头。
陆淮钦却突然捧住了她的脸,让她缓缓仰头看着自己。
“陆淮钦……”夏予心慌的很。
“可以走走肾。”
“边上全是人呢,你言辞注意些。”
“听不到的。况且他们也听不懂,这些东西不是阿迢教朕,朕也不懂。”
夏予半合眼眸,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自诩学医,懂的东西挺多。
当年陆淮钦捂住腰腹说痛的时候,夏予就嘲笑他不节制,才会肾亏。
陆淮钦当时不知何意,夏予便把这病理同他讲了。
打那以后,走肾就成了只有他们知道的,有更深内涵的小秘密。
如今对陆淮钦翻来重说,夏予说不出的尴尬。
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上的尴尬。
“陆淮钦,你还读了四书五经呢,你是正人君子呢,你别因了旁人不知道,就胡说八道。”
“我何时胡说八道了?”陆淮钦促狭一笑,“哪个圣人脱了衣服还是正人君子?”
“陆淮钦!”夏予猛地跳下秋千,一脸羞愤欲死。
她小声嗔怪:“你从来不说荤话的!今日抽了什么风?”
“你先的。”陆淮钦把夏予抱上秋千。
旁边不少人都看着他俩,夏予不敢再乱动,只能看着老画师等他画完。
陆淮钦却好像尝到了说荤话的甜头,一回生二回熟,活像个纨绔子弟,在夏予耳边絮叨不停。
陆淮钦说的其实也算不上荤话,更比不得纨绔子弟。可和他平日的正经比起来,多少有些不正经。
说的又全是从前和夏予的一些事,听得夏予耳根子滚烫滚烫。
当陆淮钦谈到当年梨花树下的事情时,夏予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别说了。”夏予瞪他。
“好,不说了。”陆淮钦握住她捏秋千绳的手,目光遥看远方。
陆淮钦是不说了,但他们还是不免回想。
当年她们就是在梨花树下定的情。
还是夏予主动的。
夏予那日打扮的十分好看,喝了一口小酒壮胆,把陆淮钦约到了梨花树下。
陆淮钦收到纸条的时候,就猜到夏予要做什么。唇角勾起一分笑,便赴了这场约。
他遥遥记得夏予沐在素白月色中,执一枝如雪的梨花回首微笑。
大抵,那一刻是波动了他的心弦的。
至少当时可以利用的女人千千万,陆淮钦却只选了夏予。这说明,他从未排斥过要娶她。
只是他左右等了半天,夏予却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更不敢把心事说尽。
“夏姑娘若是没事,我便走了。”陆淮钦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那时对夏予是极好的,但却点到为止,将暧昧和感恩拿捏得恰到好处,让夏予平白揣了一颗心颠来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