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家就没有这么融洽了,几人在院子里扭打着。
沈春花有个弟弟叫沈金山,她爹娘对这个弟弟一直纵容和溺爱。
沈金山人虽然不大,可却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才十三岁就经常在外面偷鸡摸狗。大家都知道他是这个德性,平时大家也都把家门锁好。
谁知道,昨天,沈金山和邻村几个人,爬人家篱笆墙想进去偷一只鸡出来烤了吃,结果,不小心从墙上摔下来了,虽然没摔断腿,但是也摔了个小腿骨折。
几个和沈金山一起的人当场就跑了,路过的村民好心将他背回了家,罗氏知道原因后,不但不觉得自己儿子爬墙偷东西有什么不对,反而跑到人家里说,他家的篱笆墙建太高了,将她儿子摔了,让他们赔医药费。
那户人家气的当场将她赶出去,她不走,在人家院子里撒泼打滚,非让人家赔钱。别人没办法,也没钱赔,就让她在院子里待着。她倒好,把人家院子的鸡给抓了两只回来。
然后,将鸡杀了给她宝贝儿子炖汤喝,几人喝的正高兴时,家里的院子被人踢开,进来二个人又把院子里的东西到处砸地上。
罗氏几个听到声音出来,看到院子里乱糟遭的样子,一下就上前和人打起来了。
这时,门口又来了几个人,一妇人上前:“罗氏,你家儿子偷东西从墙上摔下来,你跑到我家里闹不说,还把我家的鸡顺走两只,你还有脸吗?”
这妇人是金氏,前几天她和两个儿子去了娘家,家里就只有她男人和公公婆婆。等她们回来后,听了罗氏做的事后,两个儿子没忍住,跑到罗氏家里来,没想到还打起来了。
“大宝、小宝,你俩先住手。”金氏朝两个儿子喊。两人听话的停了手,罗氏趁机又推了孙小宝一把。
“罗氏,昨天你趁我们都不在家,欺负家里只有老人,我家那口子是个男人,不好跟你纠缠,现在我回来了,咱就来好好掰扯一下。”
罗氏昨天去孙家,也确实是看只有两老人才敢这么做,要是金氏在,她是不敢的。这金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个头比她还大,真要打起来,她肯定打不过的。
罗氏眼珠子一转,梗着脖子说:“还掰扯什么?事情不是明摆着,就是你家墙砌的太高,我儿子才会摔下来,现在腿摔的都骨折了,你们不给赔偿,拿两只鸡还便宜了。”
亲耳听到这不要脸的话,金氏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完全不讲理,又不要脸的人。
“罗氏,你要这么说,那我们就去衙门打官爷来判了,看看到底是谁的责任?”
春花在一边看着,心里对她娘也是一阵鄙夷,不过,还是上前来拉着她娘悄悄说:“娘,你可别闹太过了,真要是上了衙门,弟弟去偷鸡的事就会传出去了,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到时候,还会连累到我,那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罗氏在听金氏说去衙门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怕了,这会,连闺女也这么说,她才真的开始担心害怕了。
“花,这事上衙门的话,真会是我们的责任?”
春花想翻白眼,“是啊,你自己说,官老爷问,弟弟为什么要去爬人家的墙?你怎么说?”
罗氏听了这话,确是无言回答,来到金氏这边:“这么点事还要上衙门,你以为官老爷很闲,会管你这小事,算了,谁叫我好说话,我儿子腿摔了的事就不找你们了,可是,刚刚你儿子把我院子里的东西全砸地上,这个要赔。”
金氏看了一圈,发现院子里根本就没啥东西,就几个破木凳子,还有一根扁担,“罗氏,你顺走两只鸡的事不能这么算了,你说我儿子把你院子弄乱,那就赔一只鸡给你算了,还有一只鸡你要还回来。”
金氏也不是真想把事情闹大,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只鸡看起来已经被他们吃了,就拿回另一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