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母爱泛滥也就算了,非得拉着春喜一起跳火坑,不断压榨亲生闺女,以彰显自我高洁大度的品质。
实质的慷他人之慨的伪圣母。
春喜摊上这么一个娘确实苦逼。
玉竹挖干净,许问枫兴致不高的回村,一路上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小心避着人走,生怕又触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顺顺当当快到家,许问枫一口气没舒出胸口,就看见吴满贯在水井附近花式作死。
扭来扭去,啊,摔跤了。
脑袋嘭嘭嗑地,啊,眼冒金星。
掐脖子,啊,喘不上气儿了。
许问枫:“......”
他莫不是计划在穿越的地方自杀,妄想搞一张回程票?
稍作踌躇,许问枫紧贴路边的水沟走,没办法,回家的必经之路。
直到蹑手蹑脚擦身走过,吴满贯还在沉浸式的瞎折腾,许问枫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点迷津道:“那啥,要不你去前面那口井试试,挺深的。”
保管一次性到位,不比你在这里瞎蹦跶强?
一句话整的吴满贯情绪都不连贯了。
悲壮而孤注一掷的气氛一下子被破坏殆尽。
吴满贯泄气的坐在地上嘤嘤嘤。
自杀本就需要极大的勇气,需要一鼓作气向死的心,一旦泄气就再难鼓足勇气。
言罢,许问枫施施然告辞,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高远背影。这娃实际年龄应当不大,孩子心性。
吴满贯:“???”
总感觉这个村姑不一般,说不上来的不一般。
黄昏,残阳如血。
赵家小宝睡醒吵闹,沈青梅在灶房打转忙碌,抽不开身,探头对外面的春喜说:“喜儿,你弟弟醒了,快去抱他下来哄一哄,他应当是饿了,你冲碗鸡蛋水给他垫垫。”
春喜坐在柴堆旁,吹着春天微寒的风发呆。
“喜儿,喜儿!”沈青梅迭声唤,一声高过一声。
可任她千呼万唤,春喜恍若未闻。
一会娘听见又该骂人了,沈青梅没法,擦擦手进屋去哄心肝肉。
闺女去一趟山里,回来就跟中邪魔怔了似的,院子不打扫,喊她烧火也不理人。
与往日那个勤快任劳任怨的春喜判若两人。
听见堂屋传出轻声细语哄小儿的声音和小孽种的咯咯笑声,春喜无声冷笑。
另一厢,许问枫回到家,特地站在门口顿了下步子,隔壁屋静悄悄的,也对,这会忙,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瓣用。
如此倒是能清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