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许玉晴闻声出来,看见许盛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快步跑过去扎进他怀里,喜极而泣道:“爹,你总算回来了!”
“别哭,别哭。”许盛平眼含热泪,自责道:“都是爹不好,让你们受苦了。”
久别重逢,许盛平心情比较激动,一时没注意到,闺女面色红润,哪有受苦的样子。
“不苦,就是想爹了。”许玉晴神态娇憨道,此时的她才更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
说实话,尽管二姐当着家,实际上家里家外的锁事,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张罗,现实不允许她脆弱,二姐也不是一个好的撒娇对象。
许问枫就像是手拿催熟剂的无情农夫,生生催熟了她这颗青涩的西红柿。
许盛平抬起粗糙的大手为三闺女擦擦眼泪,语气亲昵道:“瞧你,跟个小花猫似的。”
三闺女的依赖让许盛平很是受用,二闺女太平静了,情绪毫无波动,好像他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就......可有可无的感觉。
父女俩亲热的说着话,许问枫安静的站在一旁,她知道自己冷淡的态度会令人生疑。
可她实在没办法像三妹那样跟许盛平亲亲热热,小女儿态般的撒娇。
毕竟许盛平对她而言,只是存在于记忆里的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这半天了,许盛平没看见他家活泼可爱的幺女,开口问道:“如意呢?”
“如意在巧菊婶儿家。”许玉晴略有些害臊的离开爹爹的怀抱,自己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赖在爹怀里撒娇,不像样。
许盛平点点头,不作他想,只当她是在邻里家玩耍,却是不知小小人儿,居然担当起夫子一职。
“哦,对了。”许盛平介绍道:“这是爹新收的徒儿小貂,你们师兄妹见见礼。”
“师兄好。”许玉晴好奇地打量着祁寻,以前村里的后生想拜爹为师,爹通通婉拒,背地里念叨说,医之一道深奥晦涩,资质愚笨者学之不精,于病人是一种危害。
庸医误人,那他罪过就大了。
爹破例收他为徒,难道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逃离隘口,许盛平带着祁寻逾山越水,哪偏往哪走,绕了不少路,吃了不少苦,浑身狼狈,又用草药改变了他的肤色。
那身教人映像深刻的貂毛马甲也换了下来,许玉晴眼睛没二姐毒辣,是以没认出他就是破庙野地里的那位公子。
“这是你三师妹。”许盛平又指指许问枫:“这是你二师妹。”
祁寻长睫微抬:“二师妹,三师妹。”
他嗓音清冷,带着一种难言的韵律。
言语简短,多一个字没有。
许盛平已经习惯了,小貂性子清冷,有时候一天也蹦不出几个字,就是个好看的闷葫芦,而且不跟他闺女亲近,正中他下怀。
“赶路累了,你先去我房间稍作休息,一会水烧好我叫你,洗个澡去去乏。”许盛平支走祁寻,他也是刚知道家里添了人口,多出来三个姑娘。
这......简直阴盛阳衰到极致。
家里六个姑娘,多了一个外男,当真是有诸多不便,可后悔已然来不及,人带都带回来了,只能他多看顾着一点,尽量避嫌。
“秋灵,你带他去。”许问枫发愁,感觉家里好拥挤,得亏前两天曾大勇搬回了自己家,不然都没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