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某就得去寻你了。”耿义笑容热情的迎上来:“外头离乱起来不远了,咱们早点启程。”
许问枫:“......”谁跟你咱们啊!
看着耿义脸上弥勒佛一样的笑容,咋感觉不大妙呢:“耿爷这是准备撤去陇西郡?二爷委派了你新职务?”
耿义乐呵呵道:“爷是委派了某新职务,却不是去陇西郡,姑娘前儿个说要迁离岩滩村需要大量的盐,某便给爷去了信, 爷昨儿个回信了,让某跟随姑娘左右,姑娘去哪某就去哪。”
反正陆家商业遍布夏朝,姑娘只要不离开夏朝,就有他发光发热的余地。
许问枫:“.......”不,我拒绝!!!
阴魂不散缠上她了是吧!早知道就不找他搞盐了, 后悔死了。
谁料想的到啊,姓陆的居然会舍弃仓河镇也要死缠着她。
“我的目的地是通诏城, 地处偏远边陲, 条件恶劣,耿爷确定要跟随我去受这份大罪?”许问枫说这话不全是借着这个时代的通讯不便在忽悠他。
用后世的眼光看,南边定居的好处不胜枚举,但是,时下自然环境未遭到破坏,此时那里还很原始,山多林多雨水多,不乏瘴气林。
以当下的眼光来看,那里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
况且通诏的地理位置,放在后世,就是接壤老挝越南那一带,荒远偏僻,交通闭塞, 妥妥的一块未开化之地,生活条件其实很差。
要不是许问枫来自现代,自身也有两把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通诏定居的。
“通诏?”耿义在脑子里搜罗半天:“哪个郡啊?”
旁边一位拥有古铜色肌肤的大汉出言道:“禀耿爷,姑娘口中的通诏,隶属益州郡管辖。”
“对对对,通诏就是益州郡的边城。”许问枫连连点头,吓到了吧,赶紧打消主意。
耿义皱巴着脸说:“是有些偏远,我记得益州郡是陆家一房旁支在打理。”
“不行!这点人不够。”他一惊一乍道。
经郑戎一提醒,他想起来了,益州郡的生意是二爷叔公的庶子在打理,那一系不是相与的。
陇西陆氏在三百多年的漫长历史中,一点一点壮大,旁支无数,内部盘根错节。
诚然二爷如今掌了一部分实权,但天高皇帝远,谁知道会给他吃多少下马威,说到底他只是二爷手底下的一个奴才,旁系不管亲疏远近,人家到底跟二爷沾着亲。
沾亲带故说话就能比他硬气。
必须多带点人去压阵,不然很可能去到那边会陷入缺人用的窘境。
许问枫脸都绿了,头疼的厉害。
这老东西还挺执拗,把他家二爷的话奉为圭臬。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吓不退。
人家铁了心要去,许问枫拦不住,也没理由拦,那就各走各的,不若加上耿义的人,队伍一千多人了。
都快赶上一个大家族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