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问枫说空置的坑是准备拿来装人畜屎粑粑的,弎九惊呆了。
【什、什么?那个坑,是、是粪、粪坑?】
许问枫笑吟吟道:“对呀。”
很稀奇吗,种田当然需要施肥啊,无知的家伙。
【你这个可恶的魔鬼!!!】弎九差点没厥过去。
冷静冷静【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许问枫不咸不淡道:“你有什么价值让我退一步?”
【你若一意孤行,我不会再允许你种地的行为。】
许问枫眸子微冷:“凭什么不让我种地,种地是我的自由。我就爱种地, 种地万岁,你管的着吗。”
笑不活了,把她当弱智一样,他要是能阻止,会跟她商量?
只怕早就把空间里所有的东西当垃圾一般全丢了出来。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无计可施的弎九咬牙切齿输入【亵渎纯净之境,你会遭到天谴的!】
心态崩了。
许问枫无良的笑了起来:“哦, 我好怕怕哦~”
完虐!
弎九不停的深呼吸, 淡定淡定。
啊啊啊啊,淡定不下来!
看来自己佛的还不够彻底。
面对的是一个无所畏惧,甚至对神灵亦毫无敬畏之心的人,你斗不过的,躺平吧,不要再试图奋起挣扎了......弎九不断自我洗脑。
这场对峙以弎九的惨败告终,许问枫不但没把夜香桶移除,收完所有东西,还顺便在小树林刨了几筐土。
空间里大大小小的食草动物已有200余头,消耗惊人。
她这会无暇去撬现成的草皮,就打算在已有的草甸外围,铺土撒草籽,过上十天半月小可爱们就有新鲜的草吃啦。
翌日。
过滤之后的葛根水经过一夜静置,已充分沉淀,倒掉上面的水,将下面的粉块状掰碎晾在笸箩里。
湿哒哒的葛粉暴晒一天肯定是干不透的,不过无所谓, 这点东西不够他们吃多久的, 不等放坏就吃没了。
捣腾葛粉的同时, 几排瓦罐里还烧着开水。
水烧开晾凉之后, 灌入一节一节竹筒里,塞子塞紧,整整齐齐码到箩筐里,待会要发给村民,避免路上喝生水患痢疾。
别的不说,岩滩村人逃难的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又有许盛平这个大夫在一旁敦促,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一些不必要的悲剧发生。
等余宏义召集人把捏的菜团和竹筒水一筐一筐抬到坝子中央,大家开始排队领食物水,领到的食物和水小心的码在背篓底部。
这是一家三天的口粮。
回乡不到半年又要背井离乡,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长长的队伍里,几乎没人说话。
沉默氛围中,一个声音突然道:“里正啊,我看这天气,今年恐要大旱,咱村靠着河,旱情再是严重也比外头好吧, 真要出去了半道上找水源就是个大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