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质也不赖,许问枫打算吸干它。
这几日行走在树木遮阴的山路上都能感受到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太阳这家伙过于勤奋,没有一天消极怠工的,准时准点暴晒大地。
可预见途中寻找水源将成为一大难题。
何况他们还须途经一处沙漠边缘地区。
吴满贯摘来一片芭蕉叶给他姐遮阳,许问枫趴在水边,两手开动,一只手吸水,一只手阻止水潭里的鱼类进入饮水池。
熟练之后,她已经可以做到灵活分离。
直到水潭只余浅浅一层水才住手,这时水中央的深坑里挤满密密麻麻的鱼,黑青色的背脊露在水面上。
吴满贯欢喜道:“姐,好多鱼,快收走。”
不用他说,许问枫也不会放过的,直接穿着草鞋踩水过去,把水坑里的鱼全部送到用于浇灌农作物的水塘,连带淤泥刮走一层。
搬运淤泥是因为计划要在水塘里养殖荷花。
养荷花当然不能为了欣赏,而是为了吃藕,桂花糖藕预定一下,许问枫不由自主吞咽口水。
“姐,泥里耸动的是什么,不会是水蛇吧?”吴满贯看见他姐脚边有一个滑腻腻的长条物体在蠕动,连忙出声道:“你当心点。”
许问枫伸手一薅,顿时眼睛一亮:“黄鳝。”
好肥的一条黄鳝!
又长又粗。
跌水谭经年累月被瀑布的水力冲击,它的深度近似于陡崖的高度,鸟类叼不到,人迹罕至的大山一般人又不会来,简直就是水体底层物种的天堂
许问枫手里这条黄鳝颜色已经变得黑黝黝的,起码活了五六年,差不多是它寿命的极限。
把黄鳝丢去草筐里,弯腰在淤泥里摸了一把,逮住几条肥泥鳅。
“快来,下面还有好多泥鳅!”
“来啦。”吴满贯兴致勃勃拖着草筐下去,一起摸泥鳅。
黄鳝泥鳅生活在淤泥里,身体滑不溜啾,平常很难逮,但是淤泥被许问枫刮走厚厚一层,躲在里面的泥鳅黄鳝就有点无处藏身了。
吴满贯都能一逮一个准儿。
在泥里随便薅一把,就能抓起来一捧。
两人弓着腰将整个跌水潭来来回回,地毯式搜索摸两圈,带来的两个草筐装满,许问枫又从空间里拿了一个草筐出来。
总共收获两筐半。
大丰收之后,姐弟俩坐在岸边把幼小的黄鳝泥鳅一一挑出来,送去空间水塘。
其余的带回营地烩了敞开吃。
今天晚上肯定是要海吃一顿的,出了大山,下次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吃饱吃好。
完事儿,两人稍稍清理一下满身的污泥,往回走。
回去换了条道走,希望能顺便再搞点物资填充空间。
两人弯弯绕绕穿过一处山体缝隙,眼前的环境豁然一变,缝隙另一边居然是一块地势平坦的开阔草地。
许问枫突然耳尖一动。
下一刻,一群野牛出现在视野里,看见野牛的一瞬间,许问枫不单单想到的是吃肉。
牛筋制弓是非常好的材料,他们要去的南边皆是未开发的原始森林,竹弓太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