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枫二话不说依言服下解药。
这份溢出来的信任,搞得刘瑾汗颜又紧张:“身体无碍吧?是叔不好,险些伤着你,回头好好调养。”可别有碍子嗣。
许问枫笑意温婉,一点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过来安慰他道:“我有武功底子,啥事没有,叔切莫自责。“
刘瑾愧疚道:“好孩子!”
这孩子气质沉静,温婉素雅宽容大度,配得上他儿。
门第阶级之见他曾深受其害,不奢望他儿娶个世家贵女回来,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
许问枫半真半假与他说了说出关之后的打算,刘瑾风风火火安排车马赶去赤崮城。
许问枫相当沉得住气,从头到尾一字不提被他关押起来的同伴,让刘瑾愈发觉得亏欠了未来儿媳。
差点酿成悔之晚矣的大错,刘瑾把这笔账记在了薛公子头上。
不枉许问枫暗搓搓挖坑。
别看刘瑾在“儿子儿媳”面前努力表现的像个正常人,其本质还是个疯子。暂时腾不出手去搞薛源,策反个疯批去添添堵,收点利息。
稍后,刘瑾裹着一件黑斗篷出来。
疯批疑心病很重,即便喜得儿也没完全放松警惕,将多吉里正和妮妮小如意四人安置到了他的马车里。
不论他做何安排,许问枫都一个态度,您是长辈,您说了算,我全听您的。
许问枫毫无芥蒂的信任和尊重,让刘瑾颇为受用,心中那点疑虑在渐渐消融。
昨儿个拼毒酒拼得你死我活的人,转天竟变得其乐融融,看呆黑痣和刀疤等人。
这世界变化太大......看不懂。
尤其是刀疤,心头那叫一个七上八下。
黑痣摆正杌櫈,恭谨道:“姑娘公子请。”
昨日就觉得这一男一女不简单,果然不容小觑。
“不慌。”许问枫缓步拨开他,出其不意将他身后的刀疤拖到面前,扼住他脖子,用力一捏。
刀疤只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脑袋就软软一耷,生机断绝。
许问枫松开手,看也没再看一眼地上死狗一样的人,转身上了车,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蚂蚁。
黑痣男大惊:“你做何杀他?”
许问枫站在车辕上,语气平淡道:“恶意冒犯我之人,死。”
在家人同伴被人挟持后,收敛锋芒的宝剑,隐隐要破鞘而出。
她已经意识到不能再一味低调,必要时刻须震慑宵小,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她好欺负。
刘瑾拊掌大赞:“甚好!”
未来儿媳越来越合他胃口了,有胆识,够狠辣,有仇必报。
对于死了一个手下这种事,毫不在意。
黑痣男刚想说你杀了内参的人,是不想活了吗,结果就是没结果。
疯子,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