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制衡,大梁还在旗下设置了太守一个官职。但这里面的太守比较特别,节度使掌管一省军事,他需听从节制,但是却直属于兵部调遣,也就是所谓的军权归中央。
因此,节度使名义上是太守的上司,却并无统兵之权。这是大梁朝为了防止封疆大吏拥兵自重而制定的策略。
也不难想象,唐朝盛世就是因为节度使权力太大拥兵自重,才引发了唐朝由盛转衰的“安史之乱”。
两位公子都属于江南省境内最有实力的人,手下都聚集着一帮官宦子弟,又经常碰在一起,因此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争抢花魁这种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让了。
陈杉稍微一思量,便已将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与这两位公子一比,薛家那靠做生意发家致富的暴发户身份,自然就不值一提了。
那叫做玉珠的花魁还尚未现身,程泽豪和赵舒远两派人却早已大声吆喝起来,杯来盏往,将这聚水湾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热烈了。
倒是程泽豪和赵舒远两位公子似是自持身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压制着,他们都是读书之人,今天又是来瞻仰这花魁玉珠的,自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掉了身价。
一旁的小妞以为陈杉有些害怕,故意往他身上凑了凑,两团柔软的部分抵在他的手臂上,“好哥哥,你不用怕的。那两位公子虽然来头大,但依我看,都是些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瞧哥哥你的身板,比他们不知强壮了多少倍,妹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废话,好歹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不强壮点怎么行。那帮胡人比我高大不知道多少,照样是一手一个。
陈杉呵呵一笑,还未说话,便听“叮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是玉珠小姐出来了!”赵舒远和程泽豪身边的跟班们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那边正在猛吃豆腐的薛凯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喃喃的说道:“是玉珠小姐的出场方式,她要出来了么?”
舞台正中的挡帘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
不用说,这妙人儿自然就是聚水湾的花魁玉珠小姐了。
陈杉看着那玉珠小姐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
举凡是个花魁,都不愿轻易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暧昧,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这种炒作手法在蓝星早就被别人用烂了,他也就见怪不怪。
那玉珠小姐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啊~啊哈~”
“雨花飘落在肩头,儿郎你未归。”
“戍边狼烟滚滚起,何惜百死报家国。”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呼唤自己的情郎,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此时这词由她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歌词的境界中。
花船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之极,玉珠小姐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