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对劳累之人最大的慰藉,于他们而言,似乎只要努力工作,便能将这种其乐融融的状态一直保持下去,便能给予家人最大的幸福。
看着这繁华至极的景象,向晚略微失神,一幕幕和谐的场面,在不经意间勾动了他心底的记忆。
“莫名有些心塞了,若陀哥。”
悠远深邃的天空,蒙上了一层星空的色彩,那些色彩,似乎勾勒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却又模糊不清,好似遥远的过去与混沌的未来。
隐约间,欢声笑语再次响起,仿佛就在身旁,向晚猛然一惊,但当他看过去时,却不见任何身影。
轻轻吐了一口气,向晚缓缓走到不远处的栅栏旁,眺望着下方风平浪静的海面。
此时太阳已彻底沉入海平面,远远看去,海面下漆黑而深远,如同一道巨大的深渊,正凝视着这座繁华的港口。
“那些劳累的人,其实拖着的不只是疲惫的身体,或许,还有沉重的责任。”
风自天际缓缓而来,却不似轻盈,带着一丝沉重的意味,吹动了向晚的心绪。
“其实,我有些迷茫,为何轻盈如风,也有沉重的时候。”
“这种沉重,是责任吗?”
“难道,在契约的国土,连自由之风也要背负责任吗?”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因为除了他,也没有人在这时游荡了,就连贪玩的孩童,也尽数归家。
“诶呀呀!这不是白天遇到的......那个,你叫什么?”清亮的语调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将向晚从思绪中拉出。
“......”
“向晚。”
虽然他没有转身去看来人是谁,但光从这极具特点的语气,便已经听出来人的身份了。
“胡堂主,这么晚了,你为何还在外边游荡?”
“怎么?”胡桃不满道:“葬仪绝大多数都是晚上举行,所以,往生堂在半夜反倒是最忙的了。”
“......”
“那为什么你会在这?”虽然胡桃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向晚还是直接来了一句灵魂拷问。
既然你往生堂在夜间繁忙,为何身为堂主的你会出现在这?你不应该在堂内主持大局吗?
“啊?这个嘛,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胡桃被堵得有些说不上话,看得向晚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