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浮修缓缓端起小桌上的小茶杯,将之拿起,轻轻抿了一口,“苏兄谬言了,我与苏兄下棋,看的棋局不同罢了!”
“苏兄重在杀伐,横冲直撞,但在下,却是要顾全大局,稳扎稳打,然后将苏兄,一步步引入圈套,一千把棋局,苏兄的棋艺,是有非常大进步的。好几次,某就差点折在苏兄之手了。”
“咱们下棋,就好比下这天下之棋,我们不要在乎一时之得失,只管最后的结果就好!”
黄浮修文绉绉的大道理,苏长夜听不懂,他是剑客,只管杀人,谁挑战就战谁,哪里管这些道理,当然!起初与黄浮修接触的时候,他只觉得,黄浮修没什么本事,但一两年下来之后,他发现,黄浮修此人,胸怀大志,但眼界极高,他看不起当今的圣上,因为皇帝是个昏君,辅佐昏君,就是助纣为虐,他希望,天下能出一位,真正于天下有利的皇帝。
而且,两年的相处下来,让苏长夜的杀戮之气平复了许多。对自己身上的戾气,能收放自如了。
苏长夜淡淡一笑,“看来,能下得过黄兄的人,只有卢兄喽!”
“怎么,在下这几日不在,两位又在暗中数落在下了?”此刻,卢鳞子正巧到了门外,听到两人,正在讨论棋术。
“哈哈哈!”
“卢兄几日不见,这几日是去何处逍遥快活了!”黄浮修大笑。
三人的关系很好,相互经常互相调侃。
“在下去了趟道观!”卢鳞子说道。
哦!
听卢鳞子如此一说,黄浮修立马就知道后者去了哪里?
“卢兄,又去斟算去了?”黄浮修疑惑问道。
冀州有一座山,名为云道观,道观内设有一处祭坛,卢鳞子三番五次,便是道观修心,说是为了修道、养心、入境,也可以纵观天下大势,透析未来天下局势。
不过,这都是自损寿命之卦,卢鳞子固然很强,还没傻到,去会这个破败的国家,去占卜一二,因为!自知之人,就应该知道,当今天下如此,必然要大乱,国家已到了改朝换代的地步。
卢鳞子神秘一笑,“这一次,在下占卜了武朝之气运与命数!”
“什么?”
黄浮修大惊,“卢兄,如此损耗阳寿,何为一个破败国家,占卜命运。”
卢鳞子淡淡一笑,“黄兄,在下只是占卜今朝命运,只是稍微耗损了一些精力,并非耗损寿命。”
“为何?卢兄糊涂,居然还为如此朝廷,抱有一丝侥幸之心,当今天下局势,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武朝将亡,此势锐不可当。”黄浮修眉头一皱,怒声质问道。
然而,卢鳞子却是摇了摇头,认真的摇了摇头,“在下已经见过皇帝了,不知为何,在下看过皇帝的面相,算出应在亲政前,就应该死了的,可为何!当今皇帝的命数,居然发生了大变,仿佛是乾坤扭转了一般。”
“紫薇高照,龙气锐盛,此乃武朝当兴之兆呀!在下为皇帝占卜过一卦,可奈何,遭到天道噬,继而损了一年寿命,此乃天道警告,当今天下浑身是迷,骤得天道之眷顾呀!当即天子,更是天选之人。并且,在下去云道观,就是来查武朝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