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朦胧中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敞开,任由对方搓圆。
这让她想到案板上的面团子。
被宰割的时候,还因为摁到某个酸疼点,她会“嗯啊”两下,之后大约是周遭劳顿,再加上精油泡澡确实祛乏,也有安眠的作用,后面的她连声都没支了。也就不晓得风不离的后续。
柳嫣一早起来,浑身清爽不说,还感受到一股轻盈。
她伸了个懒腰,见身侧的男人似乎还在沉睡,深知是自个儿把对方累坏了,于是睡里边的她蹑手蹑脚地跨过男人,来到铜镜前。
若不是院里新添了人口,后世的镜子不好解释,她还真用不惯这人脸都照不清楚的铜镜。
熟稔地给自己梳俩个妇人头,簪子也用简单的木簪,穿着素色衣袍。
刚规整完成,敲门声就响起了。
柳嫣:“谁?”
“夫人,是我。”
是张妈。
柳嫣:“什么事?”
“那位红杏姑娘,夫人该做如何安排?可否让奴身进来为夫人梳洗?”
这是俩个问题。
柳嫣想了下,道:“红杏的话,等吃过饭你带她去书房候着。我?我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她要是懒得一根手骨头都懒得动的时候,吃饭都想让人喂,一整天都想躺着。
现在嘛……
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太懒。
太颓了。
她可是要撑起整个家的人,副队的话……太柔弱了,指望不上,倒是按摩手法可以,一周可一次。
柳嫣摩挲着下颚,深思。
看来他们家的模式,还得男主内女主外呢。
“是,夫人。”
柳嫣刚转身,就瞧见床上男人眸光深邃,对上她的视线,毫不避讳。
柳嫣滞了下,随即,小步上前,乱无章法地为他手指胳膊按摩,“醒了?昨晚把你累坏了吧?快歇歇,早上想吃什么,我让张妈给你做。”
他的眸光犹如深幽潭水,因为她的话,颤得泛起层层涟漪。
“不累,随意。”他言简意赅地回了俩个问题。
柳嫣担心道:“嗓音还没好呢?要不要吃点金嗓子喉片?”
“……可。”
他看着她心虚且小心翼翼剥了包装,将金嗓子往他唇瓣边喂。
他感受到她指腹的温热,心尖猛地一跳。
不仅是他,就连柳嫣也感觉到一阵酥麻,她觉着应当是快开春了,俩人身上带的静电。只是有些奇怪,副队的静电怎么在嘴巴上?
难道是她指腹带电,把副队给电着了?
柳嫣心虚地一笑,“副队……要不,我给你把早饭端进屋里吃吧?”
“那你呢?在哪里用餐?”
“和大家一起吧……”
风不离强撑起身,一面虚道:“我还是和大家一起吧,一个人吃太孤单了,没什么食欲。”
瞧他一副可怜巴巴病弱的模样,柳嫣顿觉自己不是个东西,昨晚舒舒服服享受完,今天咋能粗枝大叶,不顾虑对方感受呢?
柳嫣赶紧将人摁回床上,锤了捶平坦的胸脯,咚咚作响,犹如她发出的誓言,“放心!我陪你回房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