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是一代音乐大家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凤求凰》中的第二首,自比为凤,比卓文君为凰。
而这《凤求凰》的第二首诗表意十分大胆,是约卓文君半夜幽会,并一起私奔的意思。
这可吓坏了秦耀,蔡琰,竟如此大胆?
不过,她好像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想来是因为刚刚的琴声打动了她,才有此等感叹。
不由的,秦耀发出一声轻咳。
蔡琰本是充满眷恋与伤感的小脸上顿生慌乱,朝着出声之处看去,一双美目满是骇然之色。
“你!”
不止蔡琰惊住了,蔡琰回眸的刹那,秦耀也被她的容颜所震撼。
不由喃喃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蔡琰被秦耀念的诗惊醒,震惊其才之余,红唇微张,眼看下一刻就要发出一声尖叫。
秦耀飞奔而至,一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看着手掌之下的惊慌小脸,秦耀喉头微动。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同样出自《凤求凰》,第一首的第一句诗。
秦耀第一次,理解了司马相如初见卓文君之时,何为一见钟情。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美女,初次见面,幸会,幸会!”秦耀眨了眨眼,向气质如空谷幽兰的蔡琰表达了自己的喜爱。
蔡琰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忙是一把将秦耀推开。
怒斥道:“登徒子!”
秦耀摸了摸鼻子,笑道:“刚刚还在念叨什么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怎么你这一前一后,就有了态度差别?”
蔡琰的小脸一下子红成了一朵桃花,再难与秦耀那对炽热的目光对视了。
“与……与你何干!”
“那敢问小姐,如此大胆的求偶诗句,述与何人听啊?”
蔡琰抱起了焦尾,正欲离开,头也不回地说到:“自是先前那位琴艺大家。”
“哦?那我本人在此,小姐为何如此冷淡?”
蔡琰刚刚抬起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有些不相信地问到:“你?”
秦耀步如疾风,眨眼间来到蔡琰面前,一把托住她的下颚。
“舍我,弃谁?”
蔡琰挣扎了一下,脚下一滑,身后,便是寒潭幽泉。
“小心!”秦耀喊了一声,连忙将其搂住。
“放,放开我!”蔡琰第一次被一个成熟男子如此拥抱,秦耀身上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几乎让她昏阙。
“放开,你就掉下去了。”
略带磁性的男低音,刺激的蔡琰耳畔发痒,抬头望去,男子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的完美,慵懒的笑意中,透着一种霸道自信的气机,深邃的眼眸,带着看穿一切的凌厉,声音宛若先前所闻之号钟琴音,令其陶醉难自拔。
蔡琰忍住内心悸动,有气无力地威胁道:“这是卫家府邸,你休要放肆,再无礼,休怪我喊人了!”
“呵呵,当真无趣!”秦耀将其扶正,方才一脸淡笑道。
蔡琰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衣衫:“公子,还请你速速离去,蔡琰为有夫之妇,不容你轻佻调戏!”
“处子之身,何谈有夫之妇?”秦耀道。
“你!”蔡琰皱眉。
“怎么,琴音如此哀怨,你不是自己都在讨厌如今的生活吗?何故不敢承认!”秦耀浅笑道。
被秦耀的目光盯着,蔡琰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与你何干,我不过一时无聊解闷罢了,还请公子自重,不要多想!”蔡琰恼羞道。
“我自重的很,但我对自己的认知更清晰,昭姬小姐可愿倾听?”
蔡琰一愣,此人竟识得自己身份?
“并无所愿,公子请回吧!”
岂料,秦耀不退反进,于蔡琰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靠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缘起琴音,爱自初见,不好意思,昭姬小姐,我承认,我爱上你了!”
“登……!”
蔡琰话还没说完,一股男子气息已经堵住了她下面要说的话语。
“呜呜呜!”如泣如诉,蔡琰一时竟忘了挣扎。
不过,秦耀只是浅尝辄止。
当着蔡琰的面,秦耀邪邪地自我品味了一番。
“嗯,香甜可口,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把你夺走!”
蔡琰变得面无血色,自己珍藏十七年的宝贵东西,就在刚刚被人夺走了,美目之中,含了一滴热泪。
秦耀眉头一皱,最见不得女子哭泣。
当即右手一翻,宛若一轮满月的夜明珠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手上。
“此为定情信物,不出三日,我定带你远走高飞!”
说完,不顾蔡琰愿意不愿意,一把将夜明珠塞进了她的怀里。
“记住,从此之后,我是你唯一能够依托的人!”
话音袅袅,人影消失在了蔡琰的眼前。
这一切,宛若一场梦,若非怀中充满暖意的夜明珠在告诉蔡琰,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只会把这一切,当作一次梦中邂逅。
不由自主的,蔡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上面尚有残余的味道。
“你究竟是谁,为何乱我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