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氏的呵斥,李式不以为意,并出言侮辱率兵在外的吕布。
说到这里,严氏欲言又止,在吕布的逼问下,还是魏氏抹着泪说到:“那人说,将军就是董公手底下的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给上点肉食就会摇尾乞怜了……”
“妹妹!”严氏无语,这是能说的吗!
果然,最懂吕布脾气的严氏话音刚落,吕布已经怒不可遏地拔出了身侧宝剑。
“竖子,安敢辱我,我誓杀汝!”
“将军!”严氏顾不得自身怀着孕,小跑着挡在了吕布前面。
吕布气极,可又不敢对怀孕的严氏动粗,尤其是看着严氏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时,内心更是一痛。
整张脸气的都在发颤,吕布拗不过严氏,只能任凭她夺走了自己手中的宝剑,自己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万一伤到了她,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谁能告诉我,夫人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貂蝉站了出来。
自那日,李式当众侮辱吕布,两边展开一场械斗后,三人在吕家家将的保护下,退回了吕家,不再外出,貂蝉隔三差五地来看望一下严氏,以宽慰她愁闷的内心。
直到昨日,听闻有军队回京,严氏实在难忍相思之苦,让貂蝉带她出去看看,是不是吕布回来了。
貂蝉想了想,给出建议,这次三人素衣出行,不带护卫,貂蝉自学了一些武艺,只要不大张旗鼓地引来注意,应该是没问题的。
三人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出了吕府,原本也是相安无事,赶到大街上,才得知并非吕布军队回京,而是董卓派出去的一队探马回来。
严氏失落,正欲回家,哪知,李式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而且,这次的李式,像是等候已久,就等着三人途径人少的地方,让手下将三人掳走!
貂蝉拼命反抗,护着两人逃离,但也让严氏受伤,魏氏更是被吓得不轻,在貂蝉说话间,魏氏哭戚戚地露出了有着一道狰狞伤口的大腿,这是不小心被李式的手下用刀划伤的。
“将军,李式是李傕的独子,李傕为董卓心腹爱将,昨日我们虽受了伤,但好在并无大碍,你切不可因为妾身而与李傕争斗,于你不利啊!”
“夫人,你让为夫,怎可忍让此事,休说只是他李式,便是他李傕,敢伤害我家人,我也要让他血溅三步!”
说完,吕布一把抱住严氏,将她抱上了床。
随即看向貂蝉道:“红昌妹子,护我夫人之恩,吕布铭记于心,今后,你的事,就是我吕布的事,你就是我吕布的嫡亲妹子!”
貂蝉欠了欠身子:“将军不怪貂蝉才好,若非我建议夫人……”
“此事,哪能怪你,我不在家,有你帮衬照料夫人,宽慰其心,吕布感激不尽,一切罪责,都是李式这小人所为!”
说着,吕布就要朝外走去。
“将军……”严氏从床上坐起:“你临行前嘱咐我的事情,我已告知王司徒,但他多番推诿,言称要等将军回来,方可让貂蝉与你结义金兰!”
吕布脚步顿住,眉头一皱:“他欲作甚?”
严氏在魏氏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我们先前商量的事情,我也已经告知给了貂蝉,数月来,我等虽为一介妇人,但也多听闻汉明之名,如今已是名满天下,貂蝉对于这样的奇男子,更是心生向往!”
吕布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看着貂蝉歉意道:“恕吕布无礼,原先我家姑爷来信告我,红昌妹子长相倾国倾城,故上门拜会,料想这臭小子怕是看中了妹子的容颜。”
“我怕向王允索要妹子,引人非议,故想先与你结为兄妹,住进吕府,今后你若愿意,嫁于臭小子为妾,好与玲绮帮衬一二。”
貂蝉难得的小脸一红,更显妩媚:“奴家虽未得见汉明公子,但其名声如雷贯耳,又有哪家姑娘不倾心于他这样的浊世公子,谢将军赏识,若有缘分,红昌愿嫁于汉明公子为妾,就怕他……”
吕布摆了摆手:“我虽许久未见这臭小子,但也知道他身边红颜知己颇多,居然连伯喈之女都被他拐骗去了,当真是个风流浪子,以你之容颜,我初见亦是心惊,怕是这小子早就盯上你了!”
严氏无语道:“听闻董公最宠爱的孙女,也许配给了他。”
“那,红昌全凭将军做主了!”想到能嫁给名满天下的秦耀时,饶是貂蝉对自己的容颜自信,也有了一些彷徨。
生怕对方瞧不上自己的出身。
见吕布在自己等人的岔开话题下,情绪缓和了下来,严氏也是松了一口气。
“将军,如今长安乃是多事之秋,就不要横生枝节了,可还记得,你出征前答应我的事情?”
吕布脸色微微沉寂。
“记得,长安非久居之地,李式之流,居然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该思退了!”
严氏笑了笑:“所以,既然准备走了,何必与人斗气呢,将军刚回来,可以多陪陪妾身吗?医师诊脉时说过,这次,很可能是个男娃。”
严氏一脸母性光辉地抚摸着自己稍稍隆起的肚子。
吕布的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不想再去考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只想陪伴自家夫人左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总是有人,把自己的小命看得很廉价。
所谓:饿狗下茅房-找死!
难得吕布宽宏大量,不准备和不开眼的小玩意计较时,门外却传来了喧嚣声。
“就是这里,给我进去,把三个美人给我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