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是你,董卓!”
“李傕郭汜,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城门打开,远处,烟尘滚滚,正是李傕郭汜带着西凉系兵马杀将而来。
“怎么会!”董卓强忍痛楚,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
领头的李傕冷哼一声,将两个脑袋远远地抛了过来。
董卓定睛一看,居然是他的女婿牛辅和族人董越!
“国贼董卓,处事不公,把持朝纲,今日,我等奉天子诏,除贼扶汉!”
董卓麾下,原本总共有六大中郎将。
分别包括嫡系的:牛辅、董越、胡轸;对他有提携之恩的段熲的族人段煨;进京后投靠的徐荣;以及代表并州系归顺的吕布!
胡轸于虎牢关之战中已死,徐荣又因埋伏秦耀不利,如今已经投靠了刘备;吕布,更是已经撕破了脸,差点被他埋伏杀害。
段煨率兵屯兵于华阴,远离长安乱局。
可以说,在长安范围内,董卓能委以重任的中郎将,也就牛辅和董越二人了!
此二人,能力不怎么样,但掌握着董卓制霸京都的最强兵马。
尤其是牛辅,李傕、郭汜、樊稠、李蒙、张济等人,都是他手下校尉,剩余的飞熊军精锐,也悉数由他掌控!
如今,牛辅、董越的大好人头摆在他面前,李傕郭汜又口口声声说要除贼扶汉!
不知不觉间,董卓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简称:孤儿!
“李傕郭汜,何故叛我!”身上痛,内心更痛,董卓自问,自己对身边人,都是极好的!
可为何,一个个的,接二连三地背叛他!
不止于此,除了城外李傕郭汜率重兵围向长安之外,长安城内,喊杀声四起。
只见一名小将,头裹白布,面露悲怆。
手持虎头金枪,骑在高头大马上,怒喝道:“张绣奉命勤王,替叔父报仇,杀吕布,除董贼,众人随我,杀!”
原本应该在攻打荆州时死于流矢的张济,因为先前和张辽一战,被张辽拍飞之后,引发旧疾,在这几日内,饮恨家中,只留下了遗孀邹氏,还有侄儿张绣接管了他的本部兵马!
“什么情况!”秦耀张大了嘴巴,见到这一幕,满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远处,刚刚与秦耀擦肩而过的贾诩长舒了一口气。
身旁护卫兴奋道:“先生,一切如你所愿,长安,乱了!”
“快走!”
“什么?”
“我说,快点走,不然等会被他敲闷棍了可不行!”贾诩催促道,眼神忌惮地看了一眼遗世独立的秦耀一眼。
任他千般算计,万般计较,一切都如他安排的一般顺利进行,但怎么都没想到,秦耀会好端端地出现在长安城!
不免想到之前自己和手下叫嚣的谈话。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想到自己之前说过那样的话,贾诩就老脸一红,人家还真的来了,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小三被抓现场一般,让他尴尬无比,为了杜绝他手下当初说的话一语成箴,此刻贾诩只能放弃看好戏的想法,让手下带着他离开。
手下面露可惜,只得裹挟着贾诩离开,但下一刻,动作一顿。
“先生,这是什么情况?”
下方,是白幡林立的灵堂,此刻,却传来冲天的喊杀声,而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满脸麻木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后,一众家兵不由分说地杀戮灵堂上哀悼的人。
“这是……张济府上!”贾诩目光一凛。
张绣前脚率人马围剿城门而去,谁这么不开眼,带着家兵来洗劫张府?
不一会,灵堂被洗刷一空,血流满地,一个身着丧服的妇人被押了出来。
让贾诩二人震惊的是,从外面走来的妇人怀中的婴儿挣脱怀抱,一下子跳到了被押解的妇人身上,发出了和他年纪不相符的声音:“桀桀桀,虽非处子之身,但这等长相,正适合我修炼双修之法!”
身后妇人满脸麻木,就像是一个傀儡。
而被婴儿抚摸脸颊的妇人,此刻却抖如筛糠。
“先生,抱婴儿的那妇人,是何进的儿媳尹氏,这个被押出来的妇人,是张济不久之前娶的夫人邹氏!”
手下是贾诩的心腹,替贾诩搜集各方情报,只看了一眼,就道明了几人身份。
贾诩面露骇色,看着那个口露老人之声的婴儿,心头猛颤:“那是什么怪物!”
随即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下去,把尹氏和邹氏都给我带走!”
“是!”
手下身形一闪,立刻是出现在了下方,剑光闪过,押解邹氏的一众私兵顿时捂着脖子倒地。
“什么人,敢坏我好事!”婴儿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
贾诩只让他带走两个妇人,没说怎么处置这个诡异的婴儿,手下只是一剑刺出,这一剑,休说是一个婴儿,哪怕是三流武将都难逃亡命。
可这婴儿像是会飞的一般,凌空一脚,撤开了身形。
手下稍稍震惊,但没有再去管他,一手一个,将两个妇人裹挟而走。
不一会,四人离开了一片血腥的张府。
张府,婴儿满脸愤怒,仰天长啸道:“何人敢坏我好事,哇呀呀,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