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从未想过,会有人这么莽!
自己一路逃,他就一路追!
他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
又是靠着一伙手下拖延了对方的脚步,管亥也是被追出了火气:“白马将军,我敬重于你,但不代表着我怕你,你不过数千人,若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最终失败的肯定是你!”
这不说还好,一说,公孙瓒的火暴脾气就上来了:“贼子安敢猖狂,敢犯我境,就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吧!”
“杀!”
“卧槽!”
眼看公孙瓒又杀出一条血路,管亥被吓得头皮发麻。
十万大军彻底从南皮县战场上退了下来,大军毫无章法,宛如一群无头苍蝇,而公孙瓒这支骑兵,就像是战场上的泥鳅,滑的谁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管亥几度准备反攻,可都被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巧妙化解,反倒是自己这边损兵折将,公孙瓒宛如幽灵一般,紧紧跟随着他,搞的他想停下来休息休息都不行。
“妈的,跟他们拼了!”
管亥身边已经聚敛了上万人马,同样被追出火气的徐和愤怒道。
公孙瓒那边,见到管亥在重重保护中,也是暂时没了破阵的想法,利用其机动性,彻底消失在了战场上,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像一个鬼一样杀出来。
“不!”管亥摇了摇头。
徐和愣住:“大帅,我们就任由这公孙瓒这般嚣张吗?说出去,我们十万大军被他们三千骑兵撵着跑,岂非笑掉大牙?”
管亥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抓得住这伙骑兵?”
徐和想了想,虽说不愿,但还是摇了摇头。
“公孙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就是知道我大军奈何不了他这伙骑兵,才敢有恃无恐,我军兵力占优,但首尾难顾,想要攻城,势必遭遇公孙瓒的袭扰,若被他拖延到他此次进攻冀州的大军赶到,那我们岂不是陷入险境了?”
“公孙瓒,的确有所本事,白马义从,也不愧是在北地打出赫赫威名的精锐部队,若是给他数万兵马,那我们这十万大军,当真就是一盘散沙,迟早被他逐一击破了!”
“到时,你我也将身首异处!”
徐和冷着脸,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管亥说的是事实。
“那以大帅之见?”
“我军最大的优势就是兵力,他公孙瓒再厉害,也不可能冲破十万大军的重重防卫,现在应该收拢兵力,退往后方,然后看另两路大军的进度,避开公孙瓒的锋芒,再作计较!”
“退兵?”徐和无语。
自己十万大军,就被公孙瓒这三千人逼退了?
管亥老脸一红:“你懂什么,这叫战术后退,别忘了,我们大军可都是拖家带口的,一旦失事,对得起后方的家人吗?”
“传我将令,全军撤退,退往东光,与我大哥会和!”
管亥不像何仪那么无脑,何仪打东郡,那就是强盗过境,大军攻城略地,身后跟随的家属就吊在后方,不仅行军速度慢,还很容易出事。
管亥就不一样了,打入渤海郡以来,先以城池为首要目标,拿下东光之后,就将跟随自己而来的二十余万家属安置在东光县内,并由他的大哥管承亲自守卫东光县!
哪怕自己这边战事不利,也会留有一条退路。
退守东光,在公孙瓒兵力不占优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攻破城池的!
管亥的算盘打得好,久经战阵的公孙瓒也不是泛泛之辈,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打算!
要真被他们据城而守,那自己占了这渤海郡又有什么用!
以后,将随时面对对方的袭扰,粮道永无宁日!
白马义从休整过后,又是跟在十万大军之后,不断追杀。
悍不畏死的冲杀,直杀得管亥大军胆寒,毫无钳制的手段,公孙瓒白袍染血,战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