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珹顿了一下，才慢慢的开口，“我能跟杨科长合作什么？”
“你刚来的京城没多久吧？”杨卓问道。
梁珹没说自己已经来了一周，点了一下头，“刚来。”
“刚来京城就知道找王恒康，我觉得你比我知道的内幕多。”
梁珹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杨卓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爸什么都不愿意说，说实话，给我的调查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障碍，但是你要是愿意说，说不定会让你爸早点回家呢。”
“我凭什么信你？”梁珹反问，“万一你跟对家是一伙的呢。”
杨卓微微眯眼，随后笑了出来，“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可你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我既然敢一个人来京城，就说明我有。”梁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虚，一定要给杨卓自己还有底牌的感觉。
杨卓：“……也对哦，我也觉得你不是一个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
“不过你要是愿意跟我合作了，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梁珹：“我想不会有这一天。”
杨卓耸了耸肩，“万一呢？毕竟你爸的身体最近不太好。”
“什么？”
“别紧张，上了年龄人都会有的一些小问题。”
梁珹急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发誓，我对你爸可是很尊重的，绝对没有半点不规矩之处，我都是照章办事的！”杨卓扯平了自己袖子上的褶皱，“但是事情总不能一是托下去，上面也一直在催着我，你爸要是一直不配合，我也很难办的。”
杨卓说着往外走去，“梁珹，你是个聪明人，我真的很期待你来找我。”
梁珹握紧了拳头，他不了解杨卓的为人，自然不愿意轻易跟他交底，可要是真如他说说，父亲身体不好。
“杨科长！”梁珹大步跟了出去。
走出门外的杨卓听到喊他，停下脚步等着梁珹过来。
“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要见见我爸。”
杨卓乐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你爸这样的情况，是不允许见客的。”
梁珹也笑了一下，“我相信你有办法。”
杨卓：“……行，就算是我有办法，你又用什么跟我换呢？我这个人不做亏本生意的。”
梁珹也不拖泥带水，“在出事前，王恒康有一次急匆匆的半夜来找我爸，我听到他们发生了争吵，没过多久演习的时候就出了这事，我爸和吴征都担了责任，他却安然无恙，甚至还高升了。”
这对杨卓来说确实是很重要的一个信息。
“这个条件够见我爸一面吗？”
杨卓打了个响指，“当然，等我通知，不过我要怎么联系到你？”
梁珹在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记住了巷子口小卖部的电话，当下就把电话号留给了杨卓，“你打这个找我。”
“好。”
跟杨卓分开，梁珹也就往家里去了，他本来还有需要要去找的人，可现在他准备见了梁永山后再去找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