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未起,一身坚毅,两袖清风,月安照追上了郑知岑的步伐,满心抱负好似有了托付……
“月大人?”
似是感受到身旁这位长辈对自己态度的变化,郑知岑还当是有何要事,“可是有何事要指点下官?”
“无事,无事,且走罢……今日恐是好一场恶战。”
看着面前的郑知岑,想起京城那一双半少年能臣,月安照忽然担心起郑知岑的安危来。
若是这四人将来皆能在太原公主手下,大郦之盛世定当更胜!
说话间便已然到了县令府衙门前。原先的雕梁画柱已然被雨水冲刷的看不见几分颜色。
打门口儿往里面望去,恐怕连内里都淹了水——这般的衙门,除却无人大打理,便只剩下明官清政,能堪称一方父母官的清廉者能将衙门做出如此境况来了。
“来者何人?”
如此看来,显然不是前者。可若是后者,哪里能叫这水患发展到此时这般严重?
叫门口的衙役进去同传,一进一出的功夫儿,便听里边儿好一阵悉悉索索,旋即便见一灰青衣袍中年往门外而来。
“我早便递了信到上面去,一直也未收到朝廷回应,哪里可能派了特派大臣来处理我这小小鄂南的水患来?”
踏出府衙门,看着面前一众人等,鄂南县令吼道,“尔等可知,冒充朝廷钦差,其罪诛九族犹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