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威压尽显。
皇帝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向来不该受人指摘。
更别说是现在,面对的还是两个奴才了。
“热水?”
高游颤着身子回道。
“一早就让小厨房的人备下了,陛下的常服也着人取来了。”
“奴才还斗胆……”
“让靳太医也跟着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傅祈年嗯了一声,也不说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只是这愧疚,即便是有,也不会叫这两个人看见。
“朕记得你叫折梅?”
折梅便是不愿,也只能应下。
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能护着她家娘娘的也只有陛下了。
要不然,就算她家娘娘是苦主,让后宫和宗室知道了,也少不得被扣上一顶秽乱宫闱的要命帽子。
落到最后,不过是三尺白绫,要么就是一杯毒酒草草了事。
这个亏,她们注定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因此,折梅非但不能埋怨,还得按着傅祈年的吩咐小心行事才是。
“是,奴婢正是折梅。”
傅祈年背着手,定定地瞧了她几眼。
对于折梅的心思,就算没有全知道,也明白了八九分。
于是,也只是吩咐道。
“你进去帮你主子梳洗一番,再上个药。等会儿靳单看完诊,再过来回话。”
折梅心里苦,却还是叩头应下。
“奴婢,遵旨。”
本来呢,傅祈年是想自己去上药的。
又唯恐自己伤到姜书迩。思来想去,也还是让折梅这个伺候姜书迩伺候惯了的宫女来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