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是社交牛x症吧,安溆正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呢,从南边走过来一老一少两人。
老者五十岁左右,穿一身青色棉布衣,发顶束冠,虽然看起来都不值什么钱,却是安溆穿越过来好几天难得见到的衣着上比较讲究的人。
像是临河村,整个村子的男人都没有束冠的,最讲究的安大伯,也就是头上包一块布条。
“老爷,听说这家的清茶煮的是整个樗蒲县最好的,”那穿着褐色布衣的少年说话道。
老者往这边看了看,可能是对茶寮的卫生环境比较满意,提步走了过来。
茶水大娘也是个会看人的,一瞧就知道这老头必定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子,赶紧扔下安溆迎着他们进来,手里的抹布在一张桌子上来回擦了两圈。
“客官,您想喝什么茶?”
老者坐下来,四下看了看,才说道:“不拘什么茶,随便煮一壶就是。”
想这小摊上也不会有什么好茶叶。
少年在下首坐了,说道:“老爷,我听说他们家的茶点也做得不错,您出来转了半天了,也吃点东西?”
老者摆摆手,“不必,我还不饿。乘舟啊,你要是饿,自己点。”
乘舟苦了脸,劝道:“您老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不多吃点,等回去,老太太必是要责罚小人的。责罚小人还罢,您总不吃东西,不是受罪吗?太、、太肯定也担心着呢,大夫治得不是白治了。”
“打从戒了酒,着实没多少胃口。”老者说道,“要是有碗酒佐菜,倒是可以吃些。”
乘舟左右看了看,为难道:“太太说了,会派人在暗处监视着,小的不敢偷偷给您酒喝。”
茶水大娘端着一壶热腾腾的清茶和四只茶杯过来,听到小厮刚说的一句话,惊讶道:“酒可都是粮食酿的好东西,也能吃病吗?”
老者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笑道:“凡事都有个度,超过了可不就不好了?尤其是蒸酒,浓烈香醇,的确吸引人,也的确伤人啊。”
茶水大娘笑道:“蒸酒听说过,可是比一般的酒要贵许多呢。您这病啊,也是个富贵病。”
说话这功夫,就见老头看了隔壁桌上的小娘子好几眼,茶水大娘心里骂了句老不羞,离开时倒是也瞧了眼。
桌上那打开的白色蒸布包里是切得很整齐的,有一根手指那么长的很像是大肠做出来的什么吃食,里面红红黄黄的,看起来倒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