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安溆和安翀一起做活儿,不用刻意,两人的关系就好了起来,会不会给宗徹一众把他排斥在外的感觉呢?
家里就三个人,别弄得像是有小团体一般。
宗徹转过头,笔挺的鼻梁下,好看的双唇微微勾了下。
“其实我在家也没有多无聊。”他说道。
安溆有些了解这少年的性子,便道:“我们可能忙不过来,偶尔的需要你帮帮忙。”
宗徹才没有话再说。
安翀看了宗徹好几眼,走过去帮姐姐烧火。
“你的红糖也卖出去了,明天下午早些回,我带你去新安镇拜师去。”安溆洗着锅,说道:“大伯说小石头读书的那私塾就很不错,先去那儿吧。”
等她以后有钱了也有空了,再给他们两个都找个好先生。
没想到却听安翀道:“我不想马上就去读书。”
“那你想什么时候去读?”安溆往锅里添好水,盖上盖子,转身就去和面。
安翀想了会儿,说道:“赚些钱,再去吧?”
这是商量的语气。
安溆搅面絮的动作顿住,这孩子不会是担心自己以后又不供他吧?
当下,她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又是差不多九点多时间了,安溆洗过脚,水都没倒,躺床上就睡。
二更睡五更起,这样的艰苦日子还要过一段时间啊。
窗外秋虫唧唧,夜色流淌,天空的颜色渐渐亮了起来。
马留驿,昨夜早早休息的商队众人都已收拾好,赵先生过去跟驿卒结了帐,在晨间的湿漉漉空气中,又是骆驼又是马,有序地离开了驿站。
走着走着,东边的天空就亮起鱼肚白,一片明亮的朝霞晕染,远处的景物也都清晰起来。
队伍中间,赵先生看着前面的路,笑道:“也不知道昨天那姑娘来开张了没有,听寒云说,那面着实不错。”
方浮闲适地坐在马背上,右手上缰绳卷了一圈,闻言说道:“不若待会儿我请先生吃早面?”
那丫头就是个钱串子,都这时间点儿了,她肯定已经在前面安好摊儿。
赵先生哈哈笑道:“那就谢谢少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