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是?”
安溆正和这位顾姓老者谈美食经,听到声音才抬头看去,笑道:“回来了啊。”
宗徹哼一声做答,在她拉开的长条凳子上坐下来,又问顾维道:“不知老人家和,她是熟识吗?”
顾维看了看年轻小伙子,询问的目光看向小姑娘。
安溆说道:“他是我的一个弟弟。”
“这腿是怎么了?”顾维打量了宗徹一眼,便知对方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尤其眼前这少年,身上那种腹有诗书的文人气质特别明显,只是容貌太凌厉了些,恐怕以后走到官场上不会太占便宜。
对方不正面回自己的话,宗徹便也不会理会这老者。
安溆想他不知又哪儿不对脾气了,见他没回话的意思,再次答道:“之前去读书的时候,被不知哪儿来的人打了。”
顾维皱眉,问道:“可报官了?”
这件事安溆在这几天是打听清楚的,道:“自是报过官,但衙门嘛,不是我们一般小白姓能进的。他是个童生,衙门里却也只是推脱,说既然不知道打人者是何人,这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听到这些话,顾维更生气了,身具功名之人,竟然能在上学之路的光天化日之下被打闷棍!这便是樗蒲县的治学之道?
至此,顾维对陆时任的观感更加不好。
“马上就是院试时期,”顾维对宗徹说道,“你不要放弃学习,别耽误了考试。”
宗徹刚才已冷静下来,他素来敏锐,察觉此人身份可能不简单,又不停他鼓励自己去参加考试,心里便有个猜测。
这人,不是暗访的御史,也是朝廷官员。
一般人便是劝人去参加科考,言语间也不可能有这种主人翁的感觉。
但他刚才态度不善,不好遽然改变,而且,对这个跟傻女人相谈甚欢的很可能是唬弄她的人,他也不想有好态度。
顾维却不以为忤,年轻人没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反而不招人喜欢。
他起身,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笑道:“少年郎,好好读书吧,你姐姐为你读书,不容易啊。”
见到这少年,他是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不乐意去做府里的厨娘了。
顾维还有事,吃饱喝足了,放下两块碎银子迈步离开。
很少有的大方,不过给这兄妹俩,他觉得值。
安溆不要,已经登上车的顾维笑道:“拿着吧,你不还告诉我怎么能让面更宣软吗?”挥了挥手道:“回去,回去。那少年郎,此次院试,一定要去考。腿折了,并不会影响考试,别放松了心态,好好学。”
说完这番话,他便坐进去,马车随即驶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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