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头好痛……”
李休咧嘴捂着脑袋从卧榻上缓缓坐了起来,只记得昨夜在甘露殿与群臣拼酒,和魏延那群人一直拼,一直拼,拼到他彻底喝晕为止……
太阳当空照,那束束光线穿云破雾照进屋内,睁开那沉重的双眼, 还是太晕,不止是晕,还有想吐的迹象,不过是想吐却吐不出来。
他环顾四周的场景,并逐渐由晕眩变为清醒,这里貌似不像是某个驿馆, 更像是一个人的家,而周围摆放的物品,可以想象得到, 都很贵重。
“这是哪儿啊?唔……还是疼啊。”李休穿上整齐的摆放在地上的皮靴,然后站起身来一动不动,眼神却投向眼前周围,“嗯……”
果不其然,他没有猜错,这里确实是某一个人的家,而且是某个宅邸的偏房,那到底是谁把他给送回来的呢?或者说,这又是谁的家?
踏踏踏——
由于他昨夜并未脱去身上劲袍,所以李休穿着皮靴就走向眼前的房门,将其打开后,又是一间屋子映入他的眼中,他明白了,这是连成一体的偏房。
跨过门槛来到这间屋子,可以看到,他的右手边通向屋外左右长廊,眼前还有一道房门, 但那道房门紧闭, 不用猜就能猜到,那还是间屋子。
而扫视周围环境,发现中间的屋子是用来接待客人的主客厅,左手边有个主席位,还有分布在左右的八个客席,看来这应该不是偏房,而是主客房。
踏踏踏——
忽的,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他右侧大门靠近而来,李休的精神也在这一刻清醒过来,他皱着眉头看向那边,只见一个身着朴素衣装的灰发老头走了进来。
那个老头长相和蔼,体态端正,面对眼前的李休更是不敢直视,而是低下三分头,躬身三十度面向他,颇为客气地说道:
“李将军,君醒矣?”
“嗯,不知老丈可否与我道来,这是何人宅邸?昨夜我在晚宴上喝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谁人将我送至此处……”李休说到这里,脑仁又是阵痛,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站在他身边的灰发老头见李休依旧是半醒半晕的状态,他连忙使屋外家仆走进屋中,并端来了醒酒汤,还有今天的早食。
而后,在家仆的侍奉下,他们把李休搀扶到主座席上,将早食和醒酒汤一并放在案上,那个灰发老头站在旁侧,依旧是毕恭毕敬地对其说道:
“老奴乃魏延将军府邸管家,昨夜是我家主君派人把将军送进府中居住,而这间屋子,本是主君所居卧房,但主君却不拘小节,把将军送进屋中,自己只身去了偏房。”
“这……哎!我可要好好感谢文长公啊!”李休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一暖,魏延虽然有时候坏滴很,但是并不妨碍他用真心对待一个人。
说到这里,那个老管家便躬身一礼,并说道:
“将军请先将这醒酒汤喝下,然后稍过片刻再进食。老奴就先不打搅将军,我家主君说,今日丞相特许将军回家探亲,晚间我家主君会去将军府中拜访令堂。”
“啊?!”李休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堂堂征北将军居然降低身份去他府中去拜访,这倒也难怪,他这样不拘小节的一个人,但凡是他所看中的人,也就自然没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