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小灯还沉浸在睡梦中,就被猛烈的敲门声强行吵醒。
她直接掀开薄被,踢拉着拖鞋,睡眼惺忪着打开了门,张可可穿着一身牛仔衣站在她面前。
“可可?”白小灯迅速进入角色,惊讶道。
张可可看了她一眼,进了门,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林角,你这闹的是哪一出?前几天警察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死了。这我眼泪还没流干,就又接到一通警察的电话,告诉我你又活了。”
白小灯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吓吓沈何,结果没吓到他,倒是吓到了其他人。别提这个事儿了吧。”
张可可拉着椅子,坐得离她近了些,“你要不就跟沈何分了吧,这么闹下去,怪伤身体的。你这身体不如正常人,不值得最后把命搭进去。”
白小灯把头发都撩到耳后,露出清瘦的小脸,汪汪明眸显得格外抢眼,“没事,我不能没有沈何。”林角在张可可心目中的形象,她在清楚不过了,这又痴又蠢的形象还是要维持住。
“呵,你还是那样子。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好吧。不说沈何了。”
“不如说一说,我这身体怎么不如正常人?”白小灯抓住张可可的手,那双手的指甲上做着各式的图案和装饰,看起来精巧极了。
“小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的。”张可可反握住白小灯的手,这双手却不如以往那么柔弱无骨,发白的指节充斥着力气,“看来经此一难,你还是有变化的。也好,保护好自己,我先走了。”
张可可说完就站起来,把手提包挎在肩上。
白小灯上前拉住她,皱着眉,假意不安地看着她,“你不是我的好姐妹吗?就这么着急走?”
“你既然没事,我还留着干什么。”
“难不成咱们俩,只有对方出事了,才能在一起好好说话么?”白小灯语气卑微,充满了渴求,“你看,我就栽到沈何手里了。而你呢,活得比我潇洒自在,想甩了李理就甩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即使死,也只能死在这个暗无光日的地下室里。”
张可可在来的路上,满腔疑惑,看到昔日的好姐妹完好无损,就不想再问了。哪知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怒火自胸中腾起,“你还好意思提李理啊!林角,你活该栽在沈何手里。以后你怎么着,我都不会回来再看你了。”
“我这是犯了什么错?”
张可可怒目圆瞪,拉开手挎包,从小隔层里掏出来一个小东西,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