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肯定的点头。
见林北肯定,黄捕头一脸震惊,就好像见了鬼一样,歇斯底里的尖叫:“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我知道。”
黄捕头瞪大眼睛:“那你还……”
林北淡淡一笑:“跟我欠阳谷县的因果相比,些许钱财,又算的了什么?”
想起林北一千二百人斩的光荣历史。
黄捕头沉默了。
从感情这方面来说,林北的确亏欠阳谷县太多。
补偿些许钱财,的确算不了什么。
街坊邻居却懵了:你们两个人在这叽里呱啦说啥呢?能不能说点人话?
“唉……”
黄捕头叹了口气,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诡异的爪子:“你们知不知道,这一根爪子,在上甘郡能卖多少钱?”
“一两银子?”“十两银子?”“我猜是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
黄捕头摇头苦笑,思索了一番,指着阳谷县最高的酒楼:“差不多能买一栋狮子桥酒楼!”
“咕咚!”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狮子桥酒楼?”“那酒楼,恐怕要值三千两吧?”“就这么一根破爪子,值三千两?”
三文可以吃一顿牛杂火锅,一千文为一贯,也就是一两,那么三千两……
这么大一笔钱。
只怕是吃到死,也吃不完!
望着撒了一地的诡异尸体和先前几百只诡异自己上交的爪子和牙齿。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情不自禁的面色潮红,尿意上涌:他们刚刚,竟差点把这么一大笔钱烧了?
后怕之余,是难以掩盖的贪婪。
这里有这么多爪子。
如果偷偷藏一根……
心是这么想。
可在场的,不仅没有一个这么干,还全都一脸警惕的把手上的爪子扔的老远,撇清关系。
其一,是他们心里还感恩林北救了他们一命,替他们报仇。
其二。
能活到现在,谁也不是傻子。
连诡异都被林北玩死了,偷他东西?就算想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不过……
人老成精的老爷子,却敏锐的发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抓着拐杖,询问:“西门官人,您刚刚的意思是?”
“嗯。”
林北轻轻点头:“就这几天,我打算把这些诡尸,全都带去上甘郡卖了,用卖来的钱,支持阳谷县培养斩诡队!”
“……”
听到这话。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老爷子更是双手颤抖,红着脸,不敢置信的惊声:“西门官人,此话当真?”
“我林北,从不失信于人!”
林北怕老爷子不信,淡淡一笑,朗声道:“我林北在此立誓,除去病穷奇的尸骨外,这里的所有诡尸,全都用来支持阳谷县培养武者,建立斩诡队。”
至于修武的人选。
整个阳谷县,除了年纪太小或者年纪太大的,只要是有心成为武者的,都可以报名参加。
公平,公正,公开!
听到这话。
在场众人激动不已。
老爷子更是热泪盈眶:多少年了,阳谷县人终于又有机会,挺直腰板,好好活着了!
黄捕头虽然也激动,但激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心疼,可惜。
因为……
他把林北当亲兄弟,一家人。
自家兄弟把这么一大笔钱白送出去,他这个哥哥,怎么能不心疼?
“林老弟,要不,你还是给自己留点?”
听到这话。
其他街坊邻居,也都纷纷开口:“西门官人,您自己留一半吧!”“您一点不留,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就连老爷子也出声劝阻:“这些都是西门官人您的战利品,理当留些。”
林北却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不是他清高,又或者道德高尚。
只是……
留一点?
一点是多少?
十分之一,二分之一,还是十分之九?
人心欲念,沟壑难填!
既然决心要做,那就干干脆脆。不然还不如打从一开始,就不要做。
更何况……
这些东西,不单是他为阳谷县讨回的公道,更是他林北,偿还给阳谷县的因果。
“因果?”
在场的众人有些不解:“西门官人,您要偿还阳谷县什么因果?”
看了看在场的一众街坊邻居,特别是里面的妙龄少女和成熟少妇。
比照着脑海里的记忆。
张家女儿,李家媳妇,孙家寡妇,米店,麦田,城墙根,高家宗祠……
近在眼前的,远在脑海里的,有太多太多记忆里熟悉的女子,和荒诞淫乱的往事。
站在这些女子面前。
饶是林北,也不禁老脸一红:“是小子年轻时,做的些浪荡事,理当偿还……”
听到这话。
再一看林北羞耻的模样,在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某些妙龄少女和成熟少妇,更是情不自禁挺起了胸脯,眼角含笑:
“西门官人,你果然还记着与奴家的那一夜。”“死鬼,算你还有点良心!”“哼,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来找人家。”
话一出口。
在场的少女和少妇都为之一惊:“张家妹妹,原来你……”“李家姐姐,原来你也跟西门官人他……”
“嘘,你李哥也在。”
两女弯着眉眼,相视一笑。
一切尽归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