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泉镇。
嘟嘟嘟嘟...
无法接通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吴仁义面无表情的握着无线电话。
“报告!”
一名士兵进门敬礼,随后快步还来吴仁义面前,道:“老爷,根据我们的二次探测,石子山到处是尸体,溶洞里的土匪都被杀了,那几个人已经抢救回来。”
“谁杀的?”吴仁义手掌微微用力,心跳有些加快。
他不详的预感竟然真的灵验了,只不过比自己想象中还有凶险。
一台动力甲,几百条枪,占据地利,这种情况连他来都不一定能拿下,土匪竟然还能被剿灭。而且连求救信号都没发出了,只是几个人逃回来。
“不清楚,我们去到的时候战斗早就结束。不过根据那几个存活的士兵讲述,5人有3人认定是北方军。”
士兵摇头,他们去到时已经一地的尸体。
吴仁义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难道真的是北方军开始对我动手了?可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这里一没有战略资源,二也不占据交通枢纽,更没有跟他们接壤。
或者不是北方军,而是顾家,他们想逼我站队?不然为什么顾家那个小少爷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事了?
思考了许久,吴仁义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这暗潮汹涌的两大军阀对抗中,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名为“天下大势”的洪流裹挟,成为时代浪潮的一粒沙。
逃不了,躲不掉。
“爸!爸!”
这时一个长相英俊,身穿黑色西装,和吴仁义有几分相像的年轻人慌慌张张跑进来,一把推开士兵。
“我听说嘉月出事了,她怎么了?”
这个人是吴仁义的儿子吴立世,年龄21,仪表堂堂,海外留学佛罗学院,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报刊文学里的“白马王子”。
吴仁义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这让吴立世更加慌张,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爸,快跟我说啊,嘉月是不是出事了?我不能没有嘉月啊,我已经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个!”
吴仁义已经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拳头已经握紧。
他这个儿子那都好,就是在感情上有点死脑筋。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那个韩嘉月,一直追到出海留学为止,到现在还不死心。
本来这个没什么,深情好过出去鬼混染上花柳病。可现在他没有心情理会儿子的胡搅蛮缠,各种突发事情让他非常烦躁。
“爸,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嘉月死了,呜呜呜....”
“够了!”
啪!
终于吴仁义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
“韩嘉月,韩嘉月!整天就知道韩嘉月,她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如此痴迷!”
吴立世捂着脸颊,一脸呆滞,随后直接跪在地上,乞求道:“爸,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嘉月。”
“艹!“
吴仁义罕见的爆粗口,一脚把儿子踹倒在地,指着外面怒不可遏吼道:
“滚!你他妈自己去找,大不了老子再生一个。”
他吴仁义怎么说也是一个军阀头子,竟然养出这种蠢货。动不动就为了个女人哭哭唧唧,跟个娘们一样。
现在情况不明,他老子自己的脑袋都有点不保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深入丛林?
“我...”
“怎么你不是说只娶她一个吗,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废物!”
正在气头上的吴仁义继续骂道。
“怪不得别人不喜欢你,像你这样子,如果没有老子我在,你只要但鸭的份!”
“去就去!”
吴立世难得硬气,擦干眼泪起身离开。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吴仁义重新坐下闭目养神。
许久,火气下来后,道:“去让人看住立世,这几天不要人他出家门。还有找夫人去陪着他,我刚刚说得可能有点重了。”
“是。”
卫兵刚刚离开,立马有人跑进来,神色也非常慌张。
“老爷,不好了!”
“我这房门是赛马场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跑进来。”吴仁义不爽的说道,“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