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殷素素与纪晓芙皆在此地,他倒是不好这么说了。
基本人设,那还是要立住的。
眼下这是拒绝也不好拒绝,答应也不好答应,殷梨亭只得另辟蹊径道:“医仙,眼下你那仇人还逍遥自在,更贵为一派掌门,令妹的仇,你什么时候才欲报?”
还是拿这仇恨说话。
只是知道胡青牛有仇不稀奇,知道的如此详尽却叫人大感意外。
胡青牛也忍不住站起身道:“小子,你知道我有什么仇?”
说罢,也是看着边上的殷素素。
却见这丫头也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眼前人在说什么的样子,便知也不是她给透露出的。
只回过头来又问:“此仇究竟如何,我从未向着旁人提起,你却怎知道?”
殷梨亭只不应,反是大骂胡青牛糊涂。
“昔年你救下那厮,却也不想想那厮如何会中了蛊毒!”
“若非是先对那苗家女子始乱终弃,那苗家女子哪能在他身上下了金蚕蛊毒?”
“只是那女子也是个痴人,虽下了蛊毒,但仍盼他回心转意,下的分量不重,以便解救。”
“哪想倒是你当那好人,如此引狼入室,实不知忠奸明辨。”
说着更“忿忿不平”道:“眼下还迂腐如此,竟是只想手刃仇敌,却叫那厮逍遥快活至今。”
“也不知令妹泉下有知,该是什么心思。”
胡青牛被殷梨亭一阵怼,是恨不得没把这家伙治的能开口。
只是心头不快,却也不得不承认殷梨亭说的是对。
自己盘缩在蝴蝶谷,确也只会叫仇人逍遥快活罢了。
不过胡青牛要是想的通透,早能动如此心思了,也不消殷梨亭来怼。
只见其又是一阵摇头,旋即嗡声道:“昔年是我过错,然这仇我定是要亲手去报,你要以此换我为你治病...休想!”
淦!
真是迂腐至极!
可越是这种榆木脑袋,还偏偏就越是让人没办法。
然而打蛇还得打七寸,胡青牛眼下所求,唯有报仇一事,只得从此下文章。
却听殷梨亭又道:“好,便算你能当真杀了他,可就如此叫他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不该叫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才可赎其罪?”
这话也终是叫胡青牛动容。
是啊!
不得如此便宜这恶贼!
他不是要当掌门么?
就该让他身败名裂,成个过街之鼠!
只是...
“你小子有甚本事,可当真能叫他如此?”
眼看殷梨亭不过二十的年纪,胡青牛也不禁提出质疑。
殷梨亭却也不说多有自信,只又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鲜于通号称什么‘神机子’,却是作恶多端,其害过的人,可也不止那苗人女子与令妹。”
“偌大的一个华山派,怎也不能落在这等人手里。”
“此事我已有打算,就看医仙你信不信的过了。”
言以至此,胡青牛终于也忍不住心头一阵思量。
“鲜于通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多势众,我明教这些年来四分五裂,教内高手自相残杀,个个都是自顾不暇,怕无人能够相助我。”
“眼下这小子要是真能相助,说不得大仇可报。”
“只是眼看当也是个人精,更是黑心的很,不好太过轻易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