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六种毒物如何配合,我也瞧不出来。”
嘶...
这么狠?
殷梨亭听得也倒吸一口凉气,直叹这王难姑是狠。
草菅人命,一点不留情啊!
连忙再问胡青牛道:“那这可解否?”
胡青牛上前看了看都大锦,又瞅了眼烧鸡,却应道:“吃的少,没事!”
又从怀里掏出一药瓶。倒出个药丸,就朝着都大锦嘴里送去。
如此做完,却猛然站起向四周呼道:“师妹!我知是你下的手,这三虫三草毒,我破不得,今日就叫你胜一回!”
如此说罢,却三口并两口,不消几下,把那烧鸡吃的干净。
吃到最后,那毒性已然发作,却还拼着最后力气,吃那毒鸡。
直吃下个骨架,才靠坐在那石块上,喘着粗气,又向四周呼道:“师妹,此一回,是叫你胜明白了。”
真叫是演戏的最高境界,还得是假戏真做。
胡青牛如此状态,那王难姑还如何坐的住?
殷梨亭只见一个秀眉粉脸的中年妇人,直飞身而出,几步来的胡青牛跟前,手上一探,便当即惊呼道:“师哥!咱们比试归比试,你怎自己吃了这毒!”
胡青牛见得王难姑出现,只淡淡一笑,手微微抬起,牵着她。
再用那微弱声音道:“我全心全意的爱你怜你,你却总是跟我争强斗胜,我觉得活在人世殊无意味,宁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哎哟...哎哟...”
前头这些话,殷梨亭估计是胡青牛已然想了不少时候的话了。
这会发挥的极为出色,可把那王难姑听的感动。
至于最后两句呻吟,多半不是作假的。
这三中三草毒,到底是凶险异常。
而事实上,这胡青牛是当真不好受的。
眼下,只觉肚中犹似千百把刀子在一齐乱扎。
他知道,这是断肠草最先发作,再过片刻,其余五种毒物的毒性便陆续发作了。
生死别离,终究还得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够痛!
王难姑看着胡青牛痛苦之状,哪想会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想不到这是胡青牛上演的一出苦肉计。
只连忙呼道:“师哥莫说傻话,这毒我能解。”
这说着,也拿出早备的解药,就要给胡青牛来用。
殷梨亭一瞧,这王难姑既然有准备,也已然吓的够呛,那胡青牛应该也收了演技才是。
正稍许放松的当口,不想着这胡青牛也是个狠人。
明明那蝮蛇和蜘蛛之毒已分攻心肺,自己神智都渐渐昏迷,却依旧咬着牙道:“我不信…你日日想与我比个高低,眼下定也是骗我的。”
牛逼!
殷梨亭看这胡青牛分明都快咽气,却也要一鼓作气,彻底摆平这王难姑,直忍不住在心中赞叹。
而王难姑更是情难自禁,大声哭叫:“师哥,师哥,都是我不好,你决不能死…我再也不跟你比试了。”
他夫妻二人这些年来尽管不断斗气,相互间却情深爱重。
王难姑见得丈夫服毒自尽,心存死意,一股巨大的惊惶伤痛,直直冲击着内心。
呼完那情深意切的告白,便再不多言,只拼命来救胡青牛。
眼中泪水,却早已忍不住的留下。
叫人见得也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