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句中的“永和”指的是当年王右军他们在永和九年,聚于会稽山阴兰亭,那一场流觞曲水为始上之最,更是出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后被历代文人雅士所赞赏。
源源不断的羽觞顺流而下,大部分人都是饮酒,然自罚一觞,毕竟作出诗词殊为不易。
也有几人饮酒后,作出了诗词。
“愤世何言诗溅泪,愁心自醉酒生尘。”
“胡然乘兴稽山去,为问流觞曲水人。”
另有一人吟诗道:
“洛阳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大家一众叫好,举杯共庆。
随着流觞曲水之雅事的持续进行,众人喝的酒也越来越多,微微醉意更能刺激灵感,佳句也频出。
帷幔里的谢华容,执笔一一将诗词记录下,却是皱起了眉头,问道:
“王肃,没有作诗吗?”
鸿音偷笑道:“王公子已经罚了好几觞酒了,没有作诗词。”
谢华容放下了笔,招来了鸿音,神秘兮兮的嘱咐了一句话。
鸿音捂着嘴,笑的更欢了,怜悯的看了一眼正在说笑的王肃,偷偷跑去了上游。
流觞曲水之雅事还在继续,博得众人一阵叫好,有些醉意浓重者,随着流水起舞,或吟唱古文,姿态外千,模样甚是怪异。
王肃作为一个穿越者,能亲临这等趣事现场,感觉很是新奇,只觉得开了眼界,却是不知,身后斟酒的人已经悄悄更换了。
接下来,羽觞又几次飘到了王肃面前,王肃依旧自认罚酒,不过,奇怪的是,这几觞酒下去,明显感到不对劲了。
王肃感觉头有些晕晕的,身子轻飘飘的,但身心舒适,尚存的最后得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喝了。
但偏偏接下来的羽觞十之四五停在了王肃面前,大家又都起哄,尤其是身披任务的谢记,带头说道:
“王兄之才,南朝尽知,今日怎的这般谦虚,莫非许久未饮酒,口渴了?”
“哈哈哈......”
“世人尽传,王兄文能提笔,武可上马,今日便我等一睹风采。”
有些看不起王肃从军的,便趁机奚落道:“约莫王兄从军已久,忘了如何作诗了?”
“太原王氏以书法见长,至王右军为最,我等什么时候,好一见王兄书法?”
谢记替王肃解围道:
“三月三,王兄刚于桃山作诗一首,我觉得甚好,便与诸位分享一番。”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有人叫好,有人不屑道:
“王兄曾言:不羡子建七步曲,但求胸有卫霍志,伤春悲秋可不是王兄的风格,岂不落了下成?”
邵东反驳道:“王右军又曾言: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既于人世间,伤春悲秋又何妨?”
不知不觉,话题就到了王肃身上,便是因为王肃本身自带矛盾,一个世家门阀的子弟竟然从军不从文,自然惹得议论纷纷。
酒意越来越浓,王肃已然“醉了”,听着周围刺耳的声音,顿生不悦,不就是吟诗么,真当首都第一大学白读了?
我一个穿越者还能被你们给欺负了?
王肃嗤笑一声,七摇八晃的站起身,眯着一双迷蒙醉眼,高声道:
“不就是作诗么?非不做,乃是怕吓着你们。”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王肃的醉话惹得许多人不悦,觉得太狂妄了。
“王兄,好大的口气。”
“今日倒要看看,天下才气,王兄占几觞?”
“莫非曹子健也要退避三舍?”
“诸位,静一静,待王兄诗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