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对你好点,闺女就得变情人了。
「不许哭,赶紧下楼要饭!」他依旧凶巴巴的。
「哦。」她抹着眼泪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等等。」
他终于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把眼泪擦了。」
她转过身,回来拿纸巾。
「估计罗克也没吃饭,你给他要着。」
「哦。」看着她边擦眼泪边点头答应。
他心一软,轻声说:「以后,在我面前,要像个闺女的样子,别动歪心思,我就不会对你凶。」
「谁动歪心思啦?」
她不服气。
「你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猜不出来!」
「我那就叫动歪心思啊?是你先说我好看的,站大街上要饭,也有主动赞助的。」
说着话,她就绕过茶桌,站他跟前去了。
「我就随便接你一句话,就叫动歪心思啊?」
有些东西,单从语言上,是天不出毛病的。她说那句话时候,妩媚的眼神,忸怩的动作,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关于这个,他还真和她捯饬不清楚。
「我是你闺女,说那句话有啥毛病啊?」
他还真弄不过这个傻憨憨。小丫头长了个极具掩饰能力的傻憨憨外表,内心却玲珑剔透,鬼的很。
「好啦,好啦,去要饭去吧。」
他辩不过她,只好软下来哄她,盼着她赶紧下楼。
她却没有走的意思,站在他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抱抱我。你都俩星期没抱过我了。」
这话说的
,也不知道是恳求他,还是冲他撒娇。
这小丫头,给她点颜色她立刻就开染坊。刚才还往外挤眼泪,这一会儿工夫,他刚说句软和话,她立马就顺杆爬,这如何受得了?
「刚才在床上,你没抱够是不是?」他埋怨说。
「那是你欺负我,不是一个意思,不算!」
她倒理直气壮了。
他只好坐在椅子上,把她搂过来。
原本是打算搂她一下,敷衍了事的,她却一下就坐他腿上去了,吓的他一动不敢动了。
正想把她推起来,就听她说:「小时候爸爸忙,很少有工夫在家里,我就没记得他抱过我。大一些的时候,他又整天骂我,嫌我不好好学习,见了我就训,从来都没和我亲近过。」
「我不一样也训你?」他插话说,「你就是欠收拾!」
「那你不一样。」她回答说,「你训我的时候,我一听你就知道,你根本就是假训我,吓唬我,不许我跟你胡闹。」
嘿,这小憨憨,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就是个小人精。
这时候,却听她用了饱含深情的语气说:「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立刻就会有一种被人疼的感觉,特幸福,特温暖,特舒服。我就想让你抱着,真的。」
她这么说,他倒不好把她立刻推起来了,心里却如长了草一般。
你享受被疼的感觉,我可受罪了!你说你长这么可爱干吗啊!
这下这罪遭的。他得赶紧转移注意力,防止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她坐他腿上呢,万一让她感觉出来他有什么变化,这老脸就真的没处搁了。
关键是小丫头精灵古怪,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啊?她这是找父爱的感觉呢,还是成心要诱惑他呢?
他脑袋里想着鳄鱼、恐龙,想着坐老虎凳、灌辣椒水,总算度日如年地熬了两分钟。
「好了,好了,我以后会多关心你,多,抱抱你。快去要饭吧?」
心里却在喊:「快走吧,小祖宗!再不走,我这糗就出大了!」
「真的假的?」
她一脸兴奋,搂着他的脖颈,大眼睛滴熘熘地看着他问:「以后你不许训我,我也可以经常这样,坐在你怀里?」
「守着人不行。」他艰难地回答她说,「好了,天都黑了,快去要饭,我饿了。」
傻憨憨在他腮上啄一下,这才蹦起来跑了,他后背都湿透了。
尼玛,当初反动派审讯革命志士,怎么只知道上刑呢?要是找这么一个只许看不许碰的傻憨憨来,问什么问不出来啊?真是笨死了!
他这说的不是审讯革命志士,是审讯周大忽悠。直面灵魂的审讯啊!再有两分钟,估计他就投降了。
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