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亲娘大不敬的的不孝子,是你二儿子赵永波。”
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沉稳,而又带着一股儿让人难以忽略的厚重感,“你要是有能耐,就该把他们两个的事情解决了。”
“而不是拿永海这个从小到大老实巴交、事事顺从你的可怜孩子出气。”
“赵建忠,即便是偏心,也该分时候,有个度!”叶轻舟一双眼眸,看向满脸怒容的赵建忠脸上。
直接将他看得只觉自己仿佛像是被人扒了衣服,当街示众一般羞耻。
她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刘永海与张青韵夫妻俩,眼中竟都闪过委屈与感激。
尤其是赵永海,这么多年来,父母中也只有母亲是真心待自己、知道自己委屈的。
“建忠,你家婆娘说得对。”保长赵建德再度站了出来,“这件事,的确是老二跟老二媳妇,两个做的不对。”
张建忠听着既是老大哥,又是村子里有头有脸、还说话极其有分量的保长赵建德这样说,也不得不再度看向一旁早已安静下来的王红霞与赵永波。
“你们两个,过来跟你娘认个错,就赶紧回家该干嘛,干嘛去吧!”赵建忠说完这样一句似是而非、没任何责备的话之后,便背着手直接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叶轻舟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更是能够理解原主的绝望。
“赵建忠。”叶轻舟直接叫住了快步而去的老男人,说出了原主上辈子最想说,却因为诸多现实、礼法的束缚,而没敢说出口的那句话,“我要跟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