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平时阿姨您的儿子,应该对您很好,以往你不舒服的时候,都会主动带您来看医生吧?”叶轻舟故意循循诱导着。
刘千惠闻言,先是一怔,许是她想要说自己儿子的好话,却又未能找到合适的言语,以及能够证明自己儿子当真孝顺的事情来,竟是半天都没接话。
半晌,中年妇女刘千惠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个儿子呀,上次在家里看到我都咳出血了,也没问过我一句。”
人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总是喜欢跟别人唱反调。
若是以往,但凡有人说一句自家儿子的坏话,刘千惠都能直接气得恨不得,站到对方家的房顶上,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个底朝天。
可是,当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只说儿子的好话时,她心中那点儿长年累月积压着的委屈,却都有一股儿脑地喷涌了出来。
“哦……”叶轻舟的心中,越发替这一家的儿媳妇儿,感觉到不值。
“这样看来,阿姨您的儿子,还是没有儿媳妇为您做的多呢。”最起码,她的儿媳妇还快递来了一箱营养品,但是儿子,却什么都没做。
“您白疼的,并不是在法律上没有义务照顾您的儿媳妇,而是,你那个白眼狼的儿子。”叶轻舟看着对面病床上的中年妇女刘千惠,目光又转向了一旁的老太太李兰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你你……”刘千惠被叶轻舟这四两拨千斤的简短几句话,说得只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整个人便毫无预兆地大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