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云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被对方张口就来，脸上一阵茫然，想装傻，又不敢，承认吧，那是要做牢的，一时之间踌躇难决，只好默不作声。
见对方不说话，吴趣倒是不怎么着急，只是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逮到你的是我，不是道政局么？”
钟寒云摇摇头，但马上又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一瞬间想通了，脸上竟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神情。
“嗯，你懂就好。”吴趣见对方来了个左右横跳，满意道，“那就回答问题吧。”
钟寒云有些难堪的说道：“这个……上面是这样要求的，我也没的选啊。”
吴趣点点头，重复道：“哦……上面，还有上面。”
随即他继续问道：“你们给这些半大小子们发放这个所谓的‘系统’，目的是什么？”
关于这一点，钟寒云回答的十分果断，他说：“不知道。”
对此，吴趣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只是个下线，不太可能知道什么核心机密。于是他又问道：“针对我的任务，是你颁布的？”
这句话可把钟寒云吓了一跳，赶紧否认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负责发放‘系统’，没有发布任务的权限的，我连见都没见过你，怎么会针对你呢？”
吴趣点点头，继续表示相信且理解，顺手就给任翟发了条信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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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忙查一下钟寒云这个名字。
“你的意思是，在ZH市里……还有一个权限比你高的人，他可以操纵‘系统’，颁布任务？”吴趣从钟寒云的话里总结道，“这个人跟你联系过么？”
这话问的钟寒云满脸疑惑，他想了想，表示不知道这里头的情况。
对此，吴趣依然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怀疑之色，只是缓缓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的道法是在哪里学的？”
“是从一本残缺的隐仙派秘籍里学的……”钟寒云有些不安的挠了挠脸……
“哦，那秘籍是哪里来的呢？”吴趣继续追问道。
“是……很多年以前我误入了一次玄道拍卖会……花了点钱买来的……”
“多少钱？”
“五百……我以为是假的，结果刚出门就有个人找我，说愿意花两千买回去收藏……”钟寒云支支吾吾说道。
吴趣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心中梳理了一下线索，猜测式的问道：“那个人是张誉？”
钟寒云以为自己说漏了嘴，只能勉为其难的点了一下头。
“之后，你就上了他的贼船？”吴趣问道。
钟寒云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当时是拒绝的，我跟他谈的条件是，他教我那本秘籍上的道法，我就把秘籍卖给他，因为上面的古篆体我看不懂……”
吴趣“哦”了一声，拍开江晓彤假装被电视节目逗笑，不经意间将手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并在对方的娇哼中继续问道：“你从里面学到了什么？”
打听旁人所学的道法，这其实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钟寒云跟吴趣对视了几秒，一再确定了这个问题的可逃避性之后，无奈的说道：“就学到了隐踪步……和众生相，众生相还是张誉给取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原本叫什么……”
怪不得那些小兔崽子所说的人好像不是同一个。吴趣心想，然后对钟寒云说道：“我给你算算啊，隐踪步，算隐身术吧？按照现在法律法规来判的话，擅自修行隐匿型道法，视案件情节轻重，是七年起步，最高死刑。”
听到“死刑”两个字，钟寒云浑身一震，但没有说话。
“众生相嘛，算是个易容法术吧？这个判的比较重，是十五年起步，最高死刑。”吴趣认真的看了一眼钟寒云，郑重道，“可以的，小伙子，你这个死刑感觉是稳了，不过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说不定可以死刑转无期哦。”
钟寒云也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的雏儿了，自然知道，自己修行的这些法术，早就被国家定为有可能严重扰乱社会治安的“禁术”，那是妥妥儿的谁练谁死，虽然有的商量，但余地不大。
“唉，吴哥，你别……别这样……我也没做过什么大坏事，对吧，就是帮张誉那个瘪犊子做做下线，每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你看我这么配合，没必要做的这么绝是吧……”
一提到钱，江晓彤眼中寒光一闪，放下了都快被她盘出包浆的遥控器，转头问道：“你干这事儿，一个月能有多少啊？”
“也就……一两万吧……”钟寒云小声回道。
这话一出，江晓彤当场就从床上弹起来要去爆了他的狗头，被吴趣一把揽住腰，死命抱住，江晓彤骂了好一阵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朝钟寒云吐了口唾沫，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转头继续折腾电视机去了。
此刻，坐在软椅上的钟寒云只能默默的发抖，生怕自己登上明天报纸头条，成为《光环大酒店密室杀人案件》之类的小说素材。
安抚了江晓彤之后，吴趣这才继续说道：“小钟啊，你知道的，你要是落在道政局手里，他们出于立场一些其他的原因，就算你再配合，也是不会放你的。”
钟寒云疯狂点头表示理解的，他知道，转机来了。
而不出所料的，吴趣后面的话果然是，“不过他们不能，我却可以。”
（本章完）